眷来往,这会儿就一起挤着听戏了。小山姑娘,我不会同任何人说起你会使剑的事。”
跟着王泮林喊小山了。
节南莫名相信这位夫人,连忙谢过。
“只是泮林说得不错,伴读低人一等,我瞧你聪明伶俐,不如跟在我身边,我教你赚嫁妆,那才实惠呢。”芷夫人很中意节南。
节南想不到芷夫人当真希望自己跟着。
王泮林却反手帮节南婉拒,“姑母,小山姑娘初来乍到,我们即便欣赏她,也只能等适当机会,不然她姑母,还有崔相夫人那边,都说不过去。”
节南接过去,“只要芷夫人需要,又在小山能力之内,一定相帮。”
“就如同当了我的剑童这般。”王泮林道。
“正是。”节南顺口说完,心里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芷夫人看看王泮林,又看看节南,忽然失笑,“好啊,小山,你既然当了泮林的剑童,今后我便不客气得向他借用你了。”
姑侄二人,一唱一和,就把节南变成真剑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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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引有用的人
夜湖似海,涛声静,节南双手提着一盏琉璃大灯,跨过门槛,走上曲廊,小楼立入眼帘。
身后,脚步轻和。
从芷夫人那儿出来,王泮林没再去花厅,只道回南山楼。
节南叹口气。
她可以直接走的,但芷夫人让丫头给她这盏灯时,她接了。
既然接了,送佛送到西,送人送到底,而且她还有话要问这人。
“小山姑娘的右手为何使不上力?”一路无语,才进南山楼,王泮林就打破了自己的沉默,“看你杀人轻松提灯累。”
“右手废了。”这人知道她会剑,知道神弓门,知道赤朱,节南不觉得有必要隐瞒这种明摆的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神弓门数年前一场血洗更替,看来小山姑娘站错了边。”所以,又是赤朱,又是废手。
虽然他看不出这位姑娘半点悲惨,哪怕在凤来时让老百姓欺告,容貌毒成青鬼,却只瞧得见她一人挖饭桶吃饭的悠游自在。他也没见过,还有那样半吊子报仇的,却让人感觉痛快淋漓。心中有仇有恨,又不能报,就应该像他才对,活得不快活,死也不甘心,行尸走肉混过日子。
从成翔到安阳,再从安阳到都城,家里仍防着他逃跑,却不知他让某人一脚踢上船的刹那,犹如醍醐灌顶,终于找到回家的理由。
节南将大灯往地上一放,离南山楼只有几步路,这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贵公子总不会掉进湖里去,“正好,我也想问九公子,你从何得知的神弓门?”
“我在北燎都城待过一段时日,寄住在一位当官的朋友家中,听他酒后说起。”王泮林垂着眼,看那盏琉璃转心灯上的美人图。
节南冷笑,“哪位朋友?”
王泮林眸中闪金,淡道,“小山姑娘不必凶神恶煞,北燎哪个官酒后失言并不要紧,神弓门如今已是大今密司。而且,小山姑娘既然心生叛意,敢于阻碍同伴执行任务,还怕神弓门公诸于世?”
节南十指蜷紧,感觉手心微汗,“九公子,你不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了么?”
“小山姑娘心里后悔没在大王岭上灭了我的口?”王泮林一笑即敛,神情莫测,“怎么办呢?我这人不会特意为谁守密,除非——”
节南笑眯了眼,“除非什么?”
“除非那人对我有用。”湖上微风吹来,拂动王泮林的双袖。
不似其他男子,他腰间不戴一件小物什,连装铜板的荷包也无。
节南挑眉,敢情她还拿了他唯一的饰物。
她拿王泮林说过的话砸过去,“你说伴读姑娘低人一等,并不适合我,难道剑童就高人一等,适合我了?”
王泮林目光漠远,“小山姑娘与我相识这么久,早知我有些话不上心,又何必自欺欺人。非要我坦率直言,看中的是你一手好剑,只想用你帮我办事不成?”
“终于……”节南笑出声来,“我和你相识没那么久,分不清你哪些话不上心,只好当作都不上心。不知九公子有什么事要办?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千万别小瞧我的剑。”
她只有这一样本事拿得出手了吧——
“保我这条命。”
节南听到王泮林这话,愣住了。
开玩笑么?王泮林是王氏第九子,其父贵为三宰之一,而南颂尊崇文官,朝堂职责纲纪分明,皇上都要看三宰的脸色,并不能为所欲为。现在他却说,要她保他那条命?
谁会要他的命?
或者他要做什么事,让人想要他的命?
“小山姑娘聪明,该知仅凭你自己绝不可能对抗神弓门,又身中赤朱,撑了一年仍来听命,可见解不开这种毒。我替你想了想,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
节南撇笑,不言语。
王泮林顿了顿,语气散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