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她喊作“姑姑”的女人,曾经用那样温柔的,带着泪水的眼注视着她,摸着她的脸说。
“女子十五笄而字,姑姑给你取一个字吧。就叫拂,拂一切恩怨憎,拂一世颠沛离。”
当年幼时的记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的回忆起,宋拂恍然。
当初她找到阿兄时,阿兄问她要取什么作为化名。她想了很久,依稀记得有人曾说过“拂”字,却想不起其他。那时候,她只当是自己颠沛太久,过目不忘的记忆也变得略微有些混乱,却原来并非忘记,只是换一种方式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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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宋拂沉默地坐在马车里,桓岫叮嘱过萧秉瑞后,坐到了她的身旁。
一伸手,无须用力,便将人搂进了怀中。
手指轻轻一抚,湿漉漉的睫毛便在指尖急促地颤了一下。
“不高兴吗?”他抬着头,身下是缓缓拉动的马车。
怀里的身体有一瞬的紧绷,片刻后便整个放松了下来。袍袖被紧紧攥着,好像怕人挣脱开,连胸前的衣襟都被咬住了。呼吸有些急促,滚烫地让他忍不住叹息,而后,是压抑的哭声,一声一声沁入他的心神。
桓岫缓缓低头,动容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不是不高兴。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