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冷暖,这时候显得更外清楚。
“二……娘?”
宋拂起身,不过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就好像是一扇长年未开的门,缓缓推开时,发出了沉闷,嘶哑的嘎吱声。
宋拂回头,大小两位儿媳正吃惊地扶着跃跃欲试,想要站起来的老太傅。
“是……二娘吗?”
老太傅家中没有女儿,这一声二娘分明喊的就是宋拂。
“二娘回来了……平初死的不甘啊……”
老太傅说话有些吃力,没说几句就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两个儿媳忙又是倒水,又是抚胸,惊出一头的汗。
老太傅显然是没了办法,一阵激动过后,颤抖着手,摸上了腰间挂着的一支笛子,颤颤巍巍地递出。
宋拂接过笛子,有些不明,直到看到笛身上熟悉的字迹,她这才恍然发觉,这是阿爹的笛子。
她想问老太傅笛子的事,可大儿媳说什么都不愿让她继续留着,忙命人送她出府。
宋拂无法,只好走出门外。
她站在门外,将笛子放在唇边。
就在此时,皇城东宫方向,传来了沉闷的钟声。
她下意识地泄了一口气,握着笛子,怔愣地看着声音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