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得不错,倒确实不需要让人完全相信,就让他们去猜,效果反倒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求原谅。。。太忙了。。
唉,节操碎了一地。。
☆、第二十六章
齐令仪几人细细商议着,等一切事情基本定下时,已是深夜。
桌上的茶水换了一道又一道,早前关维桢怕齐令仪和司马如卿饿着,让下人端上来垫肚子的点心却到这时还未有人动过,待一切议妥帖了,几人才觉着腹内空空。
已经快要入秋了,夜里有些凉,关维桢怕齐令仪寒了胃,吩咐人去煮了三碗热汤面,“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关维桢说完又转对司马如卿说,“时间紧迫,怠慢大人了。”
司马如卿连连摆手道,“公主在此,怎能说怠慢了我。特殊时期,无须讲究这些,只是让公主辛苦了。”
齐令仪淡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二位一会儿还要去将事情具体安排下去,今夜怕是不能休息了,明日天亮后我和关大人就启程前往西北,这里就拜托司马大人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面就煮好了。他们也不挪地方了,就在大堂里支了张方桌。几人经过一日相处,互相了解了不少,也不再推拒,只让齐令仪坐了中间,司马如卿坐了右手边,关维桢也坐下,安静地吃着面,也难得地休息了一下。
简单吃了一顿后,关维桢便与司马如卿匆匆走了。
早在齐德坤与她在十里坡密会时,齐令仪就提出要让他们帮着寻找与钦差和自己身形相貌相似的人,预备着在他们在众人眼前被“掳走”后,再演一出戏,吸引众人的视线,而齐令仪和关维桢则趁机前往西北大营。
“我知道南疆的土司蠢蠢欲动,很有可能与国内势力有勾结,但是皇兄对此早有安排,”看了眼齐德坤一眼,见他含笑认真听着,齐令仪接着说道,“蓟州郑茂经将军出身于以军功立家的郑国公府,十五岁时便随他的祖父——老国公爷出使过南疆,在那待了两月有余,后被有意安排参与南方各个剿匪、镇压叛乱的大小战役,早已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有他镇守蓟州,南疆不足为惧。”
齐德坤细细听着,眼中闪着亮光,满脸皆是骄傲之色,看得齐令仪都不好意思了,但心里却是温暖的。
“我比较担心的,是西北那二十万大军。”她顿了一顿,心中有些发虚,不自觉地看向关维桢,后者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无妨,你继续说。”齐德坤道。
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齐令仪明白齐德坤对关维桢是非常信任的,而西北的那二十万大军他必定是心中早就有所怀疑,而关维桢也定是知情的。
齐令仪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我知道历任淮南王对朝廷忠心耿耿,一直守卫着齐国的疆土,功不可没。但……虎牢关是齐国的咽喉,鞑靼虽然近年来没有对齐国再造成大的伤害,却不能不防他们养精蓄锐之后会不会趁国内混乱突然袭击。一旦虎牢关被突破,那么,就意味着鞑靼不仅会长驱直入中原,攻向上饶京都,还意味着齐国……失去了二十万精锐大军。那里,不能出一丝纰漏。”
齐令仪舒了一口气,“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在这个时候,出身淮南王府的关大人就是作为皇上特使稳住西北大军的最好人选。”
西北的情况,其实一直都令她很是在意。虽然淮南王陈兵二十万于虎牢关后,威慑之下,鞑靼再无进犯中原的事发生。
但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每到冬季,尤其是这些年有过几次大雪肆掠的灾年,凭鞑靼的情况,在牛羊大量被冻死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可问题是,他们生存下来了。
据她所知,鞑靼现今的大汗——达延汗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自十五年前鞑靼进犯中原被驱逐出去后,元气大伤,汗权衰弱,权臣突起。
达延汗卧薪尝胆,在一众兄弟中被各方心怀叵测的人选中,成为汗王,却并没有受那些曾将他父汗逼上绝路的权臣所迫,而是用雷霆手段将这些人一一收拾,全数绞杀,震慑了鞑靼各部,将汗权完全收在了手中。
齐令仪微眯起眼想着,这样一个将权利紧紧抓在手中的人,怎么可能对齐国这样一大块在嘴边的肥肉没有兴趣呢?
那么这些年的平静和在灾年仍然向齐国上岁贡的举动,就如达延汗当年为王子时的卧薪尝胆一样。
他在等,在养精蓄锐。
就如狼一样,埋伏在猎物周围,一双眼发着幽绿的光芒,等着能一举咬破猎物咽喉的机会。
而他之所以等得起,就一定是有人给他提供了能使部族生活下去的资本。
这其中,就一定存在着利益的交换。
这些年鞑靼虽然没有大举进攻齐国,但却骚扰不断,边关不少城镇的百姓和来往商人时有损失。
而正是因为这些骚扰,朝廷才不得不一直养着这二十万大军,无法撤走一兵一卒。
虽然淮南王府与皇室从齐国建立时就一直是君臣相处的典范,美名世代流传。但是,齐令仪从小便学习经史子集、治国方略,她深知,历朝历代没有哪一位皇帝会希望军权旁落,任何一位皇帝,都不会希望手下有权臣的存在,但是淮南王府做到了。
她相信淮南王府一直以来对齐国的忠诚,但他们不可能没有手短。
在鞑靼的事情上,说实话,齐令仪是无法相信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