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黑发垂扫在她的皮肤上,戳得她有些痒,手也跟着缩了缩。
“别动。”
云汀头也没抬,拉着她的手却紧了许多。赤鹤乖了下来,他又道:“白日里匆忙,胡乱上的药粉似乎没多大用。适才我回了一趟崇明宫,取了药膏过来,或许这个才管些用。”
说着,他重剪了一段干净的白布,轻轻覆在她手腕上的伤处,又道:“以前我在林荫地胡闹,惹了冬青仙君牵来的一只异兽。躲不及被它挠了一下。亏得有这膏药,你看我现在,连疤都没留一个。”
说着,他扬起手来在赤鹤跟前换晃了晃,白花花的手臂上果然没留下什么疤。
赤鹤被他逗得笑开来,很配合的点点头。
她想,有云汀在,真的很好。
不多时,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蝴蝶结,好歹是细心包扎出来的,样子也比白日规整得多了。
.
.
她起身踱到窗边透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黑一片,伸了个懒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云汀复踱过来拢住她,怜惜样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才道:“戌时吧,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的。”
原来他们睡了那么久么?
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