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将抽出最后一分理智犹豫着要不要自我了断,水牢的铁门又一次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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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尤为狼狈,她是不想见任何熟人的。
但元屏既然来了,那或许就说明,自己要解脱了。
但具体是哪一种解脱,她已经不在意了。
元屏乍一眼见到她这幅血腥怖人的形容时,勃然不及牢卒开门,挥袖便冲破了牢栏,罡风骤起间,缚在她腕上的两尾蛇头已被齐齐削下,锁骨处的光刃亦随之散去。
没了锁缚,赤鹤无力的垂头栽在水里,但觉水花四溅的一瞬,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元屏,却只一眼,周遭便陷入一片黑寂。
元屏匆匆踏水而过将昏迷的少女横抱起来,手上不敢多施一分力气,好像他稍微动静大些赤鹤就会散架一般。
随他一道来的几个小仙官亦被他刚才的阵势吓得各退了几步,元屏沉着脸,百感交集得吩咐不出半字。
须知在云汀和赤鹤面前,他大小算是个长辈。
这几日,云汀被帝公封在了沁清园。他亲眼见着云汀大闹了几日几夜的癫狂模样本就心焦不宁。
原以为赤鹤关在水牢,既然没有帝公的手令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