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事情的缘由么?”
“不需要。”
叶希深的声音如此云淡风轻,夏如瑾的心瞬间一凉。
可她仍然像是不死心,紧紧的盯着叶希深那双遥远凉薄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叶希深,我就问你,这么些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丝感情?”
“你做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闻不问,但唯独她,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来动她分毫。”
他没有直面她的问题,反而在明着警告她。
夏如瑾的心里倏的燃起一把不甘,她怎么能甘心?!
“那么我呢?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我为你可以牺牲我的一切,邱楚云又替你做了什么?我在你眼里,就真的不如她?”夏如瑾颤抖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叶希深轻轻拨开她抓着自己的手,面容之上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片刻,他说出一句令夏如瑾彻底心寒的一句话:“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你还想奢求什么?”
夏如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
是啊,她怎么忘了,叶希深是什么人?!
——那是不会对人有任何怜悯的人!
夏如瑾突然痴笑了几声,“对,我忘记你是什么人了。不过,你真的以为,邱楚云已经死了么?你真的相信,躺在医院里那个人所说的一切?我可以告诉你,景秋就是邱楚云!你杀了她父亲,她怎么可能放过你?她千方百计的要回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身败名裂!你懂不懂?!”
夏如瑾以为,她说出这番话以后会在叶希深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情绪,可眼前这个伫立在冷风之中的男人依旧不动声色,望着她的深邃黑眸里,甚至过分平淡——
难道,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
“阿深,你要相信我!绝对不能再让景秋继续留在这里,否则,会后患无穷啊!”
难道他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对自己视而不见么!
可就在下一刻,在看到叶希深神情那一刹那,夏如瑾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本波澜的心恢复了一瞬间的平静,恍然大悟般摇头:“阿深,这不是你。难道,你早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你真的爱上了这个人?”
院落里银杏树上的几片枯叶,就在那一刹间完全被风吹落,徒留光秃的树干,似乎也在映衬这个院落主人即将到来的悲凉。
“该要如何,我自有分寸,很多事情,不是你一言一语就能够决定的。”叶希深理了理身上的大氅,却没有看她。
可即便叶希深再怎么无情,由心而论,夏如瑾都不希望他的身边会存在什么隐患,她那样爱他,所以她不希望他死。
“阿深,不管你信不信我,三姨太不是我杀的,景秋的毒也不是我下的!可是,景秋和林雁华,这两个人一定不能继续留着,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难道你以为,景秋真的如表面那般温顺吗?”
即便任何人都认为那些事情是她做的,她不屑去解释。可在叶希深这里,她并不想让他误会她!
叶希深缓缓侧过身,大氅一角被风掀的摇摆,眉目之间划过一丝嫌恶,他没有直面她那番话,而是语气平淡:“看来这大帅府,是留不得你了。”
夏如瑾美目微睁,不解他的意思,“什么?”
“听说你最近碰了大烟,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常常打骂书源和这府里的人。你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惜对他人下毒,我身为一军大帅,这些事情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你去医院调养好自己的身子,我对那些事情既往不咎,从今以后,我们便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他终于还是要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一刀两断吗?
看着叶希深决绝远去的背影,夏如瑾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挖去了一角,她失了魂似的朝那个离去的背影失声喊着:“我不要!阿深,我不要离开你!”
叶希深停下脚步,声音犹如寒风清冽:“夏如瑾,你若是不愿离开,那你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永远都不得踏出半步。”
夏如瑾的身子微微发颤,直到叶希深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大门重新合上,她的心中长久以来的支撑终于瞬间破溃,失了力气般坐倒在地上。
她原本就是一具是了灵魂的空壳,若非叶希深,她亦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可是如今,他却不再愿意见到自己。
良久,夏如瑾突然失笑了起来。
原来命运,从来都没有眷顾过她!
她夏如瑾,只是很爱一个人,只是希望那个人能够给自己一个正眼,一句温柔的关怀而已——
可为什么,老天却连这点微末的奢求,都不曾施舍给她?
“我有什么错?阿深,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我甘愿为了你做尽任何一切事情啊,阿深……阿深……”
她一遍遍默念着叶希深的名字,恍惚他还能听见自己的话一样。
医院里。
景秋站在窗前,怔怔的望着快要落山的夕阳。
可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在一刻钟之前终于醒来,醒来之际,莺莺笑的合不拢嘴,迫不及待的告诉她,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对于她来说,就如同是一个无法置信的霹雳!
后来莺莺和医生说了什么她无暇去听,只是在最后她嘱咐莺莺和那个主治医生,让他们暂时保密,怀孕的事情,她要亲自和大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