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然弯起桃花眼,“图纸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说查不清楚不过是虚晃一枪,我忍那孙子很久了,这次一定让他裤子都赔光。”
萧绡认真想了一下“那孙子”是谁,最有可能指的大概是做山寨货的那家老板,顿时松了口气,“那我给您当幌子,总得给点好处吧?”
打从上次一起去跟郑茜吃饭,萧绡就觉得周泰然这人没那么可怕了。
“你想要什么好处?”周泰然笑问。
“我想坐头等舱去出差。”萧绡腆着脸道。她不能劳累,坐经济舱那么久估计要累死了。
“行,”周泰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还有件事想求你帮忙,你认识展令君吧?”
突然在这里听到展令君的名字,让萧绡感到有些玄幻,“认识……”
“那你帮我给他带点东西吧,”周泰然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箫箫面前,“他就在卡米拉的无国界医疗组织里,你去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您,您怎么知道他在那里?”萧绡惊奇不已。
“听他妈妈说的。”
“……”世界好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绡:你跟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
君君:天才和傻逼的关系
萧绡:……这只能叫区别吧?
君君:哦,那就是少爷和长工的关系
萧绡:突然觉得总裁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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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重逢
旱季的纳达索亚,干得像个架在火炉子上的平底锅,热气氤氲了景物,让远处的视线产生了些微的偏离。
萧绡打着太阳伞,站在卡米拉的街头,热得怀疑人生。
这次的海报拍摄,请了欧洲的一线模特前来,一男一女,男的叫菲力,女的叫布兰琪。
“萧,我们还有多久能到酒店?”布兰琪围着丝巾、戴着墨镜,用带着法国口音的英语问萧绡。
安全起见,他们坐了机场的空调巴士到市区,下了车才发现这里几乎看不到出租车,顿时有些傻眼。
“这个城不大,很快的。”萧绡呲牙咧嘴地招手,拦住了一辆带篷的三轮车。骑三轮的当地人黑得锃光瓦亮,只有一口牙齿白得突兀。
公司联系的当地翻译还没来,萧绡只能连比带猜地跟黑人大哥交流,好在这些天天拉活的人多少会一点英语。讲好了价钱,一行人坐上了快要散架的三轮车,摇摇晃晃地往酒店去。
狭窄的双车道马路,就是城市的主干道,石子水泥铺就的路面还算平整,道路两边种着枝叶稀疏的棕榈树。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在沿街乞讨,穿着体面的白袍男子不耐地挥手让他走开。
因为“最接近天堂”的旅游区,这个国家也是有富人的,不过贫富差距非常大,穷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只有两层楼的中心医院,还是别的国家早年援建的,如今已经很是破败。因为无国界医疗组最近的入驻,让这里显得热闹非凡。萧绡远远地看了一眼人头攒动处,没有看到展令君的身影。
酒店就在市中心,意外的条件还不错,空调、热水一应俱全。萧绡洗了个热水澡,换套衣服,在空调房间里吹了半个小时,才重新活了过来。
要拍的衣服已经运到了,摄影和灯光师这些人已经在酒店呆了一天,菲力和化妆师还在路上。左右今天开不了工,萧绡准备先去找展令君。
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瞬间冲进屋内,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
“唰!”萧绡重新拉上了窗帘,不急于一时,还是等太阳落山再出门吧。
四点钟之后,阳光就没有那么毒辣了,萧绡穿着长裙打着伞,步行去了卡米拉中心医院。刚刚靠近那片区域,吵闹声就像蜂群出动般嗡地一下充斥了双耳。
医院没有大门,就那么敞开着,狭窄的走道里堆满了或坐或卧的病患,反复喷洒的消毒水也遮掩不了走廊里难闻的气味。一名抱着孩子的干瘦妇人正一脸茫然地坐在破席子上,旁边挤着一名胳膊上扎了长刺的老头。
皮包骨头的道道黑影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交叠、挣扎,远远看去,宛如深渊地狱。一身白衣的展令君站在人群里,突兀而耀眼,像是传播光明的六翼天使,为苦苦挣扎的世人来带福音。
作为一名专业为康复学的医生,展令君不需要在手术室和抢救室呆着,他的主要工作是在外面治疗这些普通病患。
时隔一个月,重新见到这个人,萧绡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恍然隔世之感,“展令君!”
展令君回头,看到站在门外棕榈树下的女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君君: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不是被展令羿的诗洗脑了?
萧绡:你要相信,这是命运的重逢
君君:真的咩?
萧绡:当然,为了重逢我买了新裙子、新帽子,还买了一本展令羿的诗集!
君君:……
第52章草
这世间并没有什么有缘千里来相逢,有的,只是傻乎乎不辞劳苦的追寻。
展令君看到萧绡的瞬间,没有惊喜,更谈不上高兴,只有一窜而起的怒火。扔掉手中的医用手套,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萧绡的手腕,强硬地将人从秃毛的棕榈树下拖到了房檐的荫凉处,“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绡被突然发火的展令君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好的浪漫说辞,此刻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讪讪地说:“我来工作,周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