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无权探究他的秘密和过去,但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仿佛在下一秒,这疙瘩就会变成一个黑洞,把她吸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在他身后,微微眯着眼,任冷风在脸上拍打,无意识地喊了一声:“薛山。”
车速未减,薛山微微侧过脑袋,仍目视前方,问:“怎么了?”
良久,身后的人却一言不发。
薛山觉得不对,把车停在路边。他转过头去看她,黑暗里,什么都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吐息轻轻扑在自己的侧脸。
“怎么了?”他问。
“算了,没事。”陈逸说:“走吧,你待会儿还要回来接彤彤。”
车子依旧没动。
陈逸说:“走吧,真的没事。”
直觉不会骗人,但薛山不想在这荒郊野岭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外面太冷了,她一直在哆嗦。
“很冷?”他轻声问。
黑暗中,陈逸摇摇头,“还好。”
她双手一直抓在座位下的金属支架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早已冰冷一片。
寂静中,她感觉有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了自己手上。
她一动不动,指间关节紧紧攥住金属支架。
手背上的温度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