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是差了一大截。柳逸风瞧出他的剑法套路,手上不停,心里想道:此人非要比剑,本以为有些本事,谁知就这点微末本领,如此花拳绣腿还敢目中无人,就是该死!
方才柳逸风存心试探,并未用尽全力,如今心中已动杀机,手上也越来越狠,招招攻人要害之处。那男子全身要穴都笼罩在对手剑下,全力防守尚且不能,一时间狼狈不已,心里连连后悔:本想在心上人面前威风一把,谁知竟被人三招两下打得落花流水,只怕小命也保不住了。
第34章生事
“大哥,我来帮你!”那年轻男子手持两把短剑,纵身跃入战圈。以二对一本不光彩,但他眼见兄长险象环生,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柳逸风心道:来得好,那我就将你们兄弟两人一并杀了!
那为兄的生性浮躁,武功造诣不高,反倒是弟弟勤学苦练更胜一筹。这兄弟两人自幼一起习武练剑,配合十分默契,攻守有度,比起单打独威力增加不少。但柳逸风剑法独到,身法更是高明,剑剑狠辣,逼得两兄弟节节败退。
那女子被柳逸风毁了心爱之物,只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几块肉来才甘心,她实在盼着同伴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却不曾想同伴竟然如此不济,心里只觉得十分失望,对同伴的生死却未放在心上。萧遥眼见柳逸风以一对二仍占上风,心里高兴,满脸得意之色,态度神情十分嚣张。
白衣女子是大户出身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呼奴唤婢,父母双亲都不曾拗其意,更因她容貌出众冰雪聪明,长辈们也是疼爱有加,同龄男女更是礼让三分,每每都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哪儿受过这种闲气?柳逸风和唐骁对她视若无睹也就算了,萧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辱骂,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去?岂料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心里的闷气无处发作,只气得她冷哼了几声,一掌将饭桌拍碎。
为兄的那男子眼见心上人发怒,心里一慌便分了神,剑法凌乱得没了章法。柳逸风瞅准时机,欺身上前,右手一动连刺几剑,将他兄弟逼退,左手中指屈起只往那龙吟剑剑背上一弹。那男子觉得虎口疼痛难忍,手中宝剑脱手而出。柳逸风冷冷一笑,剑光一闪便向他咽喉处刺去,迅如闪电!那男子宝剑失手,挡无可挡,又来不及躲闪,只得大惊失色。他兄弟反应倒快,纵身上前,两把短剑交叉一横,咬住柳逸风的剑身。柳逸风手臂用力,手腕一抖,便将那两把短剑斩断,飞身一脚便将人踢了出去。他身形不停,长剑一晃宛如灵蛇吐信,直取为兄的男子咽喉。
萧遥见状慌忙喊道:“不要杀人。”
柳逸风心里动了杀机,自然非杀不可。白衣女子站在一旁,吓得有点手中无措,一时竟忘了出手救人。“柳兄,手下留人!”唐骁不想闹出人命来,手握折扇飞身而起,直直点向柳逸风背心要穴。这是一招围魏救赵的打法,逼着柳逸风回身自救,那人便能捡回一条性命,即便算柳逸风不回身也不打紧,他这一招足以点中柳逸风的穴道。
你们都不让我杀他,我就非杀他不可!柳逸风眼见众人阻拦,心里生出一种执念。他知道唐骁从身后袭来,也不躲避,在半空中将身子一翻,顺势将手中的剑鞘当作暗器掷出。那剑鞘带着内力,呼呼而来,直打向唐骁的面门。唐骁知道厉害,赶忙挥手用折扇一挡,剑鞘被他这一挡偏离了方向,从他脸颊擦过,嘣的一声径自钉在墙上。唐骁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出手晚了一点,此刻焉有命在?
眼见手上又要多出一条人命,突然一条长凳夹着劲风直直地飞过来,越过那男子面前直击柳逸风。柳逸风招式一变长剑斩下,将那凳子劈得粉碎。就在他分神的间隙,一个人影将地上的男子扶起,快速退到一边,武功显然不弱。
此时杀机已消,柳逸风收起长剑,冷冷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大约四旬有余,面皮白净俊眼修眉,唇上颌下微有髭须,相貌出众,形容潇洒,随意一站便有一种非凡的气派;他虽衣着华贵,缺毫无盛气凌人之态,反倒有股子掩不住的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和他亲近:“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萧恒教出来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
柳逸风一惊:“你知道我师父,你是谁?”
那人笑笑不答,他俯身捡起那柄龙吟剑:“你武功虽好,只是动辄便要取人性命,未免太过狠毒。”
柳逸风冷声道:“我若技不如人,自然也是任他宰割。”
“不凡,收好你的佩剑,下次切莫莽撞出手,伤人伤己。”那人将龙吟剑递给它原来的主人。花不凡脸面尽失,脸涨得通红,忙低头双手接过宝剑,心中有气却不敢言语。那人又将倒地的花逐流扶起,眼看他只是伤了皮肉,暗暗放心。
萧遥瞥了一眼花不凡,心道:取这么个名字,功夫却这样差,真不嫌丢人。
“爹,你来的正好,他们几个人欺负我,你快给我出气。”那使白练的女孩子跑到来人身边,一脸委屈之色,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他毁了我的囚龙索!”
那人瞧了一眼地上的白色碎片,又瞧了瞧柳逸风手中的宝剑,轻声道:“玲珑,算了,囚龙索能断在他的剑下也是造化,况且他只斩断了这囚龙索,却没伤你的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事情过去莫再提起啦。”
“是你女儿先动手,用那什么囚龙索勒我脖子,柳逸风这才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