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在旧的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把所有碍眼的人都处理完毕,新的一年,对申屠铖来说,是一个繁花锦簇的春。
厚厚的积雪掩埋了所有狰狞的哀伤,斓丹仍旧坐在门口看,身体被冷透。她庆幸这刺骨的寒,心被冻住了,情感也冷缩在什么地方,不来打扰她,让她能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僵硬生存下去。
一个衣衫单薄的妇人踩着雪,艰难地一路行来。
斓丹看着她,她是第一个来祭奠的人,不知道谁是她冒着这样的风雪来看的人。
等她走近,斓丹的身体颤抖起来,可仍旧不能动。是斓蓝,她的二姐,斓蓝荆钗布裙,面容憔悴,像换了个人,斓丹只是靠第一眼的直觉辨认出来,走近细看,反而有些疑惑。
斓蓝走向草屋,与僵直木讷坐在门边的斓丹擦身而过,她看了斓丹一眼,面无表情。
斓丹心跳得很厉害,这么刺骨的冷天里,后背竟然出了细细的汗。
她完全懵了,没想到能见到二姐,她想认,却不敢,人抖得几乎抽搐,不得不紧紧攥住拳头,稍微稳一稳。
“请问,”斓蓝叩了叩柴门,问的是屋里熬药的老头,再也没看肮脏痴呆的“妇人”一眼。“哪个是……”她顿了一下,仿佛说出这个名字让她十分为难,最后还是神色复杂地说,“萧斓丹的墓?”
老头显然没想到有人会来祭拜斓丹,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看了门口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