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锐的丫鬟也为斓丹准备妥当,与其他少女的极尽装饰不同,斓丹只带了个翠玉镶嵌的步摇,衬着白貂锦裙,清冷得如同一朵落在松间的雪花。
申屠锐被太后管得紧,无暇与她说上一句话,在台阶下等着出发的时候,他扶着太后款款而来,才隔着人群向她微微一笑。
跟在太后身后的是申屠铖,他也不着声色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斓丹的心像被针尖扎了一下,这转瞬之间的注目,比以往申屠铖久久注视她的眼神,多了说不清却感觉得到的东西。
是看绝美少女和平凡姑娘之间的区别。
再长久的凝视,也没有刚才那一瞬动人。
如果当初的丹阳有人喜欢过,被人用喜爱的眼神看过,申屠铖就骗不过她了。
斓凰没有循旧例走在申屠铖身后半步的位置,而是昂首阔步的与申屠铖并肩而行,台基两侧的石柱上点着灼灼宫灯,把周围照得亮如白昼,她和申屠铖在灯光中看上去越发容色倾城。
斓丹冷冷地看着,那两张没有情感的脸,深不见底的幽晦双眼,再精致的五官都拯救不了他们。
丑陋,凶恶。
在万千贵胄跪伏相送中,他们登上华贵无匹的御车,神色得意,可他们的每一步都踏在自己至亲的尸骨之上。
他们的意气风发让斓丹愤怒,斓凰也和她一样,参加过近二十年的太液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