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多了就像是剥了壳的j-i蛋,没了伪装也没了防备。付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受,胃里翻江倒海。顾洋搂着他的脖子,喂他喝了杯蜂蜜水。
付雨抓住顾洋的手,说:“别离开哥。”
顾洋长大了许多,情绪没之前那么外露,人越来越稳重,声音也像成熟男人那样愈发低沉有力。付雨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白到透明的皮肤,伸手抚着他的脸。
顾洋转头看着他,“雨哥,你满意吗?对我还满意吗?”
付雨有些糊涂,“满意什么?”
顾洋苦笑道:“何小苗啊,你对她满意吗?”
付雨的胃开始抽痛,他用手抵着腹部,咬牙笑道:“满意!太满意了!”
顾洋放下水杯,手支撑着身体,把他圈在双臂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的?”
胃越来越疼,付雨微微蜷缩起来,“……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顾洋的气息很重,付雨抵在肚子上的手被他拉开,禁锢在上方。付雨软绵绵地挣扎了两下,有气无力地问:“顾洋,你做什么?”
顾洋微微蹙眉,“雨哥,你脸色好差。”
付雨眼角疼出了泪,笑道:“你长大了,雨哥也老了。”
顾洋没说话,俯下身子。他们靠得那么近,付雨的心怦怦直跳,酒j-i,ng让他痛苦,让他沉沦,更让他想要痛快放肆一回。他猛地抬头,含住少年青涩的、灼热的唇。爱与底线混沌割裂,黑夜中,他摒弃一切,为爱痴狂。
顾洋瞪大眼睛微怔片刻,随即松开钳制的手,有力的胳膊整个抱住付雨,激动地把他整个人带着,抱离了床。
少年抱得那样得紧,付雨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勒断了。他不住地“呜呜”挣扎,又心甘情愿地被顾洋这样,牢牢地禁锢住。顾洋的舌头带着不可承受的感情莽撞又谨慎地伸进他的口腔,没有技巧地和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少年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流在他们缠绵的唇角,带着咸咸的苦涩。
付雨叫他“顾洋”,顾洋喊他“小雨”。
两个人硬挺的那活儿头顶着头,把短裤都浸s-hi了。付雨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顾洋压在他身上根本容不得他反抗。
“别,别这样……”付雨欲拒还迎的声音,自己听着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顾洋低声笑道:“雨哥,原来你对我也有感觉的,你也不是纯直男啊……”
付雨:“……”
顾洋不安分的手伸进他的裤子,付雨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向那一点,本能地向上挺了挺身子。他们互相磨蹭着释放的时候,付雨紧紧闭着眼睛,觉得这爽劲儿简直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脑子里空白了好几秒。
这一晚太出格了,付雨像孩子一样坐在床上,大张着双腿,用纸巾擦着喷得到处都是的白液,羞得抬不起头。顾洋红着脸换了床单,哭了一阵子,又开始傻傻地笑,然后又嚎啕大哭。
付雨的酒完全醒了,肚子还是隐隐作痛,没有之前那么难耐。他抱住顾洋,顾洋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不断抽泣。
后来顾洋抱着他,不肯松手,他们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一夜过后,顾洋的手都被他压紫了。付雨要拉开他的手起来,顾洋还是固执地不肯松。付雨无法,低头亲了亲顾洋的嘴,那小子才愿意松手。
宿醉,和弟弟接吻,还互相安慰,付雨在办公室里就像是刚刚溺水生还的人,强撑着一口气吊在那里。
告诉宋易?和顾洋那个那个了?会不会把宋易吓死?昭哥、越哥呢?还有把他当儿子待,一直没放弃给他安排相亲的易妈呢?会疯吧。付雨抓了抓头,崩溃地“啊”了一声。
所有同事都看向他。付雨赶紧呈柔弱状,“刚才看见一直蟑螂!哎呀!在那儿!就在那里!”
办公室里女同事居多,一个个吓得上蹿下跳。最后付雨和另外一个男同事,作为办公室的唯二雄性,j-i飞狗跳地扫荡出几枚硬币,几张银行卡,无数零食碎片和一只蟑螂!
尼玛,还真有!
付雨在躲着他!宋易喊付雨打游戏,他说没空;让他来做饭,他说许晨会做;约他出去唱歌,终于承认五音不全……
宋易把顾洋约出来,发现这小子又圆润了不少,似乎被付雨养得很好。
“小雨怎么回事?老是躲着我。”
“可能怕我不高兴吧。”顾洋叫了杯美式,优雅地提着咖啡杯柄。
宋易差点把嘴里的红茶喷出来,“你几个意思?”
“雨哥是我的!”顾洋昂起骄傲的头颅。
宋易眯着眼睛看他,“你俩咋回事?”
“我喜欢雨哥。”
“嗯,傻子都知道。”
顾洋:“……”
“但是付雨不会接受你的,他是直的。”
顾洋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雨哥主动跟我表白了。”
“不可能!”
“事实如此。”
宋易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付雨问一下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