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本来是打算唬她一下,哪知清薇直接这么问,显然根本没想过不成的可能。既然没必要再板着脸,赵瑾之便无奈一笑,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成了?”
“若是不成,你不会这会儿回来。”清薇道。
赵瑾之叹气,“就知道瞒不过你。”然后一笑,“成了!”
接着他才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赵瑾之。
那边选择的是在陈华的饭食里下毒,毕竟这个办法比较隐秘,也不会引人注意。否则若是派人过来,很有可能会惊动这边。而下毒之事,京兆府虽然不是没有防备,但多年没有出事,监牢那边管得并不严格,的确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好在赵瑾之的人提前看着,偷偷把饭菜换了一份。所以陈华没有死,只是痛晕过去了,然后被赵瑾之的人带走,被藏在隐秘处养伤。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赵瑾之的监视之中完成,不但成功的拿到了证据,保住了陈华的性命,而且还意外的发现了对方安插在京兆府衙门的棋子。——这件事也是通过棋子做的,如此小心谨慎,若不是提前盯着,还真有可能漏过去。
说到这里,赵瑾之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对方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连京兆府里都有他们的人,其他衙门说不定也有。这样深沉的心机,显然所图甚大。”
“但是这不合理。”清薇想了想,道,“既然所图甚大,那就更该隐藏好自己,而不是贸然站出来插手仁义坊的事。”
“是啊。”赵瑾之点头赞同,“仁义坊的事情,即便真的给他们搅和了,顶多是朝廷有些损失,但却也不伤筋动骨,反倒是他们这边冒了暴露的风险,殊为不智。”
至少如果是赵瑾之自己,就会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一击致命。毕竟躲在暗处才是他们最大的优势,没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暴露出来。
至少现在,赵瑾之和清薇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开始了调查。而如果没有仁义坊的事,他们毫无疑问可以继续潜伏下去。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对此都有些不解。
这件事肯定还有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内情。或者,做这件事,所得到的好处完全能够抵消暴露的风险,甚至得到更大的好处。可惜消息不多,目前也没办法推断。
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法,赵瑾之便道,“总归掌握了一点证据,先把此事禀报给陛下。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事先做一些防范总不会有错。”
“也是。”清薇站起来道,“夜深了,先安寝吧。”
“夫人所言甚是。”赵瑾之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苦短,可不能再浪费了。不管这些人要做什么,咱们且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是。”
……
虞景知道这件事之后,自然震怒不已。
庆王逆案之后,他对朝廷,对京城的掌控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如今知道其实底下还是暗流涌动,藏着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势力,心中自然忌惮。虽然这其实很正常,但虞景身为皇帝,仍旧无法容忍。
“此事要查!”他一句话,就奠定了此事的结局。
他可不像赵瑾之,担心打草惊蛇。毕竟赵瑾之只能调动羽林卫,很容易让对方溜掉,但虞景却可以调动整个京城的力量,让对方插翅难飞。如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大的顾虑。
就像赵瑾之之前所说的那样,能力越大的人,越能够随心所欲,因为已经不存在需要自己顾虑或是忌惮的存在了。
虞景便是如此。
不过他也没有大肆调动兵马,而是不着痕迹的进行布置,环环紧扣,既不需要惊动太多人,也保证对方一定会落网。才两年多时间,这位陛下的手段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运用起这些手段来,直如信手拈来,水到渠成。
赵瑾之的羽林卫自然也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毕竟这件事里,他的功劳最大。若不是他发现了不妥之处,恐怕等到对方慢慢准备,一点点发难,酝酿出异常风暴时,再要补救就来不及了。
有了虞景的支持,京兆府衙门以雷霆之势,在金吾卫将整个仁义坊都围住之后,便派人挨家挨户的进行登记,把所有的可疑人物全部抓了起来。这一下可是措手不及,那些人连逃都没来得及逃,就直接被抓住了。
朝廷出手的效率自然是很高的,不久之后,集贤楼直接被端掉,然后暴露出了它背后的那一位——正是虞景的皇叔忠王。
当初庆王逆案之后,虞景对剩下的两位皇叔,自然是敲打恐吓了一番。其实他甚至有心直接把这两人给一并除掉,可惜的是没有证据,朝臣们不可能支持,也就只能罢了。之后忠王和福王都很老实,他也就渐渐放开了。毕竟若是没有希望,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没想到,就是有那么一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发现背后的人是忠王之后,虞景甚至有些后悔赵瑾之发现得早了一点,没让对方的阴谋得逞了。
现在事发了,但忠王所做的这些事,虽然看起来挺严重,实际上都不算什么,毕竟朝廷还没有真的蒙受损失。至少他的这种行为,只能定位成给虞景找麻烦,距离谋逆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这样一来,虞景也就不好处置了。若是轻了,说不定会让忠王觉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以后继续折腾。若是重了,又不免传出苛待血脉至亲的名声。
再说虞景对赵瑾之所说,忠王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