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能给予母亲的自由,他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做到一点。那就是,尽量不要出现在母亲的身边,不要让她难受,不要让她看到枷锁,即便玻璃房里做着泡沫一般的美梦不愿清醒也罢,至少做梦是自由的。
所以,他很快懂事后便不呆在母亲的身边了,去了最厌恶的父亲的身边。
“送了再多的红色樱草又怎么样?!你不亲口对那个自卑怯懦的女人说出‘除了她,别无所爱’的花语,你以为,那样一个蠢傻可怜的女人会懂吗?!红色的樱草花语再怎么浪漫深情,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株廉价的花朵而已。说来,你纪云崇的爱也就和红色的樱草一样,廉价得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母亲,马后炮谁不会!你现在哭给谁看,做戏给谁看,想听这句话的人已经就不在了……”
纪昊铭狠狠地擦干泪痕,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微笑满足的妇人,鼻子一酸,快步走出了病房。
明明有那么多机会离开纪家,不管是外婆死的时候,还是舅舅车祸走了的时候,她都能自主地决定自己的命运从纪家逃离了……
“无可救药的傻子。”
林梦婵下葬的七天后,纪家的一栋别墅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