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蚊子血,怎么看怎么膈应讨厌了。
秦氏已经慢慢的将自己在顾知远心里的好感消磨殆尽,却还不自知,不过,兴许秦氏知道,她却也不怕顾知远了。
这是为什么呢?
她一个妾侍,得到了丈夫的尊重,将之扶成正妻,按理说,她该处处顺着顾知远,将他哄骗顺了,才是合乎逻辑的做法。但看她现在对顾知远已经失去了耐性,是什么让她迅速膨胀?
顾青竹想到了贺家。也许正是贺家和顾玉瑶的那桩婚事使然吧,让秦氏觉得自己今后已经有了贺家做靠山,不必再迁就顺从讨好顾知远了。
心中有些奇怪,上一世顾玉瑶也与贺平舟定亲了,却没见秦氏变脸这么快,这一世,她未免膨胀的也太快了些。脑中想起了那封由她改过的婚书,瞬间明白过来。
哈,早知道秦氏和顾知远的关系变成了如今这样,那她就不要周六爷去抓罗一昌了,只需卖油郎前来指认,顾知远就会相信一切是秦氏捣的鬼。
王嫂子很快便被人带了过来,卖油郎一看见她,就当场指认:“就是她。老爷,夫人,就是她给我的银子,让我说府上二小姐的不是,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没见过银子,一时鬼迷了心窍,老爷夫人饶命啊。”
其他街坊也纷纷附和,承认了错误。
王嫂子被人带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如今见卖油郎被押了过来,见了她就指认,王嫂子一受惊吓,双腿立刻软了,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伯爷饶命啊,不是奴婢,是夫人让奴婢去说的。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伯爷饶命啊。”
王嫂子和卖油郎的当场指认让秦氏黑了脸,叫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我平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反咬我一口,是谁指使你的,她给了你多少钱,要让你这样冤枉我!”
秦氏叫骂的难听,顾知远一拍桌子:“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顾知远对秦氏真的是失望透顶了,这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最近尽办蠢事呢。虽说青竹说的那番言论,让顾知远有些相信事情是秦氏捣鬼,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这样没用,捣鬼就算了,还给人当面揭穿出来,把这些市井刁民弄到家里来当面对峙,她这个伯夫人也不嫌丢人。
秦氏心有不甘,指着顾青竹道:
“伯爷为何不信我?这就是那臭丫头的诡计,这些人全都是她串通起来害我的。伯爷您不能被她骗了呀。”
顾知远转过身子,不愿看见秦氏这泼妇的样貌。
张荣从外头跑进来,在红渠耳边说了几句话,红渠立刻将事情告诉了顾青竹,顾青竹点头,站起身来对顾知远道:
“父亲,今天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夫人还不承认她害我,不过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一并与夫人对峙的。之前跟父亲提过,前些天我的医馆里来了一帮无赖,父亲知道那带头的无赖头子叫什么,干什么的,他为何会去找我的麻烦吗?”
顾知远疑惑看着她,只见顾青竹指着秦氏道:“因为那个无赖说,我的舅母要他去医馆里相看我,若他看中了,便可将我即刻娶走。虽是无赖之言,但我就不明白了,我的舅母远在江南,竟不知京城还有一个什么舅母在吗?”
第84章
顾青竹的话让顾知远拧眉:“什么舅母让人去相看你?”
院子里,福伯带着一拨人进来,一个孔武中年男子走入,身后两个护院擒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正是前几天去仁恩堂骚扰的罗一昌。
周六爷不卑不亢,对顾知远拱手一礼:
“参见伯爷,在下周吉,承蒙二小姐相救,聘做仁恩堂护院,就是这厮,前几日去仁恩堂中闹事,今日奉小姐之命,将此子擒来给伯爷发落。”
罗一昌给押跪到了地上,听到周六爷称呼厅中人为伯爷,以为自己有救了,说道:
“伯爷,冤枉啊。我可不是去贵府二小姐那儿闹事儿,我是听二小姐的舅母刘氏吩咐,说二小姐想嫁人,找不着婆家,让我去相看相看,若是成了,就娶回去当媳妇儿,谁成想,被这粗莽汉子给打了出去,我还正想找你们伯府说道说道呢,你们这二小姐到底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呀?”
顾知远听他说完之后,怒不可遏,冲出来,对着罗一昌的脸就踹出一脚:
“满口胡吣什么?我伯府的小姐,是你想娶就能能娶的?”
罗一昌给踢了个面门,鼻血横流,当即爬起来捂着脸喊冤:
“伯爷,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我也是听了尊夫人她嫂子的话,她嫂子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知远走近厅中,指着罗一昌对秦氏咬牙切齿怒道:
“又是你干的好事?我跟你说过,让你别耍这种下作的手段,让你少跟秦家来往,你是听不懂还是存心给我找事儿?你自己的女儿如何嫁入贺家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自己如愿以偿了,把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就想把先室的女儿随随便便,嫁给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吗?你的良心真是喂了狗吗?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我顾家是伯府,如今竟被你秦家那一家子破落户骑在头上欺负,谁给你秦家那么大的脸?”
秦氏被顾知远当面劈头盖脸的骂,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就算之前那次,她挪用沈氏嫁妆,顾知远都一力替她承担过去了罪责,可是今天,他为了顾青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这种狠毒的话骂她,并连同秦家一同骂了去,这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