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
锦澄轻轻揽着她,他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安宁妥帖,他不由的温暖一笑。
锦澈一觉好长,他走的时候她还没醒。
他背她爬上楼,在家门前看她睡的正香,轻轻的从地垫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进去。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扑的他眼圈一红。
他背着她,在鞋柜处站了良久,才忍着心里翻腾不已的情绪走了进去。
他推开大卧室的门,掀开被子,将锦澈小心的放在床上,轻轻的给她盖上薄被。
然后趴在床边看她,锦澈眼角两道明显的青痕。她一睡不好就有熊猫眼,皮肤又白,导致痕迹很重。锦澄看的一笑,傻乎乎的。
他自己也觉得了,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脸。站起来打量房间。
也很小,七八个平方,以前是明家父母住的。后来父母相继过世,他也长大了,锦澈就住了过来。
墙上贴着粉色花瓣的墙纸,一张木床,床边两个壁灯。墙边一个大的衣柜,玻璃移门上很清淡的花纹。
他伸手去玻璃门后摸,果然摸到一张照片。他揭了下来,凑上前去,看着自己幼小的脸,和紧紧的捏着锦澈的自己的手。
他记得十分清楚,出门前锦清一直阴沉着脸。而自己,从头到尾抓着锦澈的手,锦爸爸把他驮在肩上。他挣扎着爬下来,扑到锦澈怀里,锦澈辛苦的抱着他走了一路,一头一脸的汗,累的直喘气。他手不停的挠,锦澈痒的紧,屁股上狠狠的给他来了一下,威胁他不许乱动否则就自己走。
他也很奇怪,明明自己从小就不黏人。
他听到锦爸爸的拖鞋声落在木地板上,拉开柜门将叠好的衣服放进去。锦妈妈靠着窗台,就着点微光低头翻着书,她的发梢微微的扬起在空气中。
这些熟悉的东西逼迫的他心脏砰砰的跳的不能负荷,他喘了口气。将照片黏回去,轻手轻脚的和上移门,走了出去。
他走到对面的卧室,推开门,窄小的房间只放得下蓝白色的双层床,床上铺着他常用的深蓝色被子。地上是软绵绵的黄蓝相间的泡沫垫子。
他推开窗,静静的点起一支烟。
一切都没有变过。所有的时光又重新回来了,他靠在窗台上,缓缓的吸完了整只烟。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他听到锦澈在床上翻了个身。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进房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盯着锦澈看。
她睡相十分不好。曾经从高低床上掉下来无数次,无奈之下锦澄只好牺牲自己睡上铺。
这会卷着被子,双手搂住,脸藏在被子里,整个斜躺在大床上。腿搭在被子上。
她睡觉一定要抱着东西,否则睡不踏实。她把自己喜欢的叮当猫玩偶送给了锦澄,自己就抱着被子睡。
她的黑发落在被子上,蓬松如云。
头发留长了,却没有烫卷,清汤挂面的显的脸嫩。
锦澄捉了她一缕头发在手,轻轻的打着旋,心里涨的满满的像要溢出来。
他伏下身,轻手轻脚把被子从她手里拨开,自己替了上去,将她圈在身上。
她两支胳膊雪藕一样搭在他身上。
锦澄心里一动,低下头埋在她发间。
他的心终于悠悠的落到了实处,他眯了眯眼睛,靠着床架慢慢的睡着了。
☆、李政
因为这个原因,锦澄到春风十里的时间比平常晚,照上班的点来说,他迟到了。
他跟东哥报道时候,东哥只是随意瞟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赶紧换装。
可是他整个人清爽轻松,这点连孙林都注意到了。
他在更衣室换衣服,孙林还跟进来,攀着柜子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笑的春光无限的。
“闲的你。”锦澄扔给他一句,然而他瞥了一眼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掩不住的神采,他默默一笑,换了衣服出去。
他来的晚,大厅里已经闹开了。多了很多他没见过的小姐和公主在场子里穿梭,穿着粉色短裙,露着修长大腿明晃晃的,在他看来他们上面其实也没穿什么。
“听说今天有个什么主题之夜。”孙林摸着脑袋说。“你来晚了,错过了开场,劲爆的很。”
他们站在二楼隐蔽角路往下看,大厅只怕就是个酒池肉林。
春风十里少有这样的喧闹。
他们的耳机里传来东哥的声音。“人多,你们多走动。”
锦澄噢了一声。他和孙林往楼下走。
熙熙攘攘的,他们推搡着人群走,两个人热的直冒汗,走了几圈停下来休息。
锦澄揉着鼻子,浓重的脂粉香水还有酒气,熏的他十分的难受。
他安静的看着沸腾着的人群,醉生梦死。
孙林摸出烟递给锦澄,锦澄接过来叼在嘴上。
孙林渴的直冒烟,他不停的舔嘴。“乐什么这。”他嘴里嘟囔着。
锦澄翘了翘嘴角。
一个托着酒杯的粉色身影走过,顺手递了一杯在孙林手里。
孙林大喜,一口饮尽杯子放回原位。女孩冲他眨眨眼睛,俏皮灵动着走开。
一只手搭过来,锦澄一时没防备,被他搭在肩膀上。
那只手拉着锦澄往前拽了拽,另一只手指尖一亮点燃打火机凑到锦澄跟前。
浓重的香水味扑过来,锦澄嫌恶的皱了皱眉。
锦澄没动,那手又拽了一下,脸几乎贴了过来,其实长的还不错。
锦澄眯起眼睛,缓缓的靠近就着他的火点燃了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