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还想说什么,曾疏墨已经推开了他,径直往街边走去,君祎还站在那里。
“没事了,站了这么久,也不嫌站的腿疼?”
君祎笑了两声:“没事,当锻炼减肥了。”
曾疏墨由衷道:“谢谢。”
“刚才季云深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回头发给你,你放给许慎听吧,他知道之后,应该能做出些应对措施来。”
“诶?”
君祎是觉得奇怪,曾疏墨怎么料到季云深会过来,还录了他们的对话?
曾疏墨歪着头笑了笑:“因为我来这里的消息,是我故意让他知道的,顺便让人告诉他我要走了。”
“唔……。”
“是不是觉得我临走之前还算计了他一把?其实他说的那些话,迟早都会让许慎知道的,不过我觉得他大概不敢当面告诉许慎吧,他心里很愧疚。”
其实曾疏墨是理解季云深的,但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在意而已,所以才要表现的更加冷漠。
“好歹我和许慎还当了那么多年假情侣,这一点忙,当然要帮他,毕竟要成为他的朋友很困难,每个人都该珍惜。”曾疏墨抱了君祎一下,放开她,笑道,“我就先走了,等你的小孩儿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回来。”
君祎睁大了眼睛,想问曾疏墨怎么就知道了。
她眨了一边眼睛:“你的许慎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这消息告诉所有的朋友了,不过也下了死命令,不准传出去,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君祎咬着唇很不好意思的笑了,在心里腹诽许慎这个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但又知道他其实是因为太高兴了才会那样做。
“真的要说再见了这回,如果有什么大事的话,就告诉我,我会回来的。”
君祎和曾疏墨挥手说再见,而季云深已经消失了,君祎不知道他这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丢失了爱人,也少了最好的朋友,他为了自己的家主之位那样做无可厚非,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
君祎回家之后,就把录音的内容放给许慎听了,他听完,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季云深应该是后悔了吧?”
许慎耸耸肩:“谁知道呢,如同疏墨说的那样,他不敢来见我,因为在事情一开始,他就知道了那些计划,但是他瞒着我们所有人,纵容了后来的一切发生。”
就算他不是计划的实施者,那也是间接的帮凶。
至少现在君彻被逼走,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和季云深有关。
“不过现在看起来,季家人是打算收手了?”
许慎摸摸君祎的头发:“他们收手了,不代表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
“嗯,我知道你不会甘心的,所以你想怎么做?”
“不怎么做,就是让他们晃晃度日,提心吊胆,然后顺便影响一下他们在其他地方的生意,既然季云深用他的继承人位置做担保,那么我就不去影响他们的那笔赚钱路子,但是季家其他的赚钱手段,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
整个事情里面,季家都起到一个帮凶的地步,主谋的事情在君彻那里,但现在君彻暂时没有遇到更多的危险,所以他们并不是许慎首要对付的目标。
而最要紧的,当然是解决夏家,他们才是最重要的大麻烦,之前季家在给夏家撑腰,让夏世杰做那些事儿更不顾后果,现在没了季家,要收拾夏世杰,就更加容易了。
“一切都在准备当中,宝贝,你只用等着看戏好了。”许慎难得露出那般危险可怖的笑容,让君祎不由打了个寒颤,然后开始同情起夏家人来……
当然,同情归同情,他们都是活该,并不妨碍行动的进行,而且君祎会很意看见夏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因为自己最近在怀孕这个事情上面纠结了太久,所以君祎都忽略了渝悦和顾执的关系到底如何了,她现在只知道顾执被渝悦气走,然后就不知道后续如何。
渝悦在那一次将顾执骂走之后,依旧过得潇洒无比,顾执受着怎样的煎熬,她都当没有看见,而且邹城这段时间也不敢来招惹她了,也许是知难而退,让渝悦变得更加轻松。
法国那边的设计师团队已经松口答应渝悦这边进行修建工作,这其中是因为谁的缘故,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了。
渝悦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顾执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正好对方也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当然,要是顾执真的就这么再也不出现了,也不是渝悦希望看到的结果,她还等着报复顾执呢,怎么能够让顾执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放过了?
要想让顾执出现多容易,渝悦只是随便找了个社交平台,发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在上面,表示自己最近在打算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然后就等待顾执自己出现就好了,渝悦知道那个男人也不会真的放过她,要是这么就结束了,他们之前的那些事情,不就都成了个笑话?
果然当天晚上,渝悦睡的模模糊糊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根本都不用看到他的五官,渝悦就知道他此刻拿着怎么难看的脸色盯着自己。
渝悦翻了个身,嘲笑道:“我当你被人碎石了呢,怎么着,还知道出现啊。”
顾执掰着渝悦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狠狠道:“你看上谁了?”
“怎么,要教训我?”
“你看上了谁,我就让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