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穿的是深蓝色运动服,让他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头发随意搭在额头,清冷眉眼也多了几分人烟味。
君祎刚好有一套颜色相似的,穿起来就像是和许慎的情侣装。
君祎在穿衣镜面前转了一圈:“有没有觉得我变得特别青春洋溢?”
许慎想说,只要她笑起来,那种明媚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青春洋溢的,极具感染力。
这次爬山还有凌利安和渝悦,渝悦身边又跟着顾执,只有凌利安是孤家寡人一个。
其实君祎想问凌利安,那些喜欢他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但也没有问,凌利安这个人比谁都要会掩饰自己的心情,君祎觉得自己就算去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渝悦穿的休闲,而顾执也抛弃了平常的西装革履,棉质的黑色套头衫,还带着个小兜帽,有了那张俊美的脸,下巴削尖,凤眸冷冽,倒像是从t台上走下的模特,行走的衣架子。
君彻是他们都快出发的时候才来的,君祎之前问过,但君彻不确定,所以没有答应。
而他今天是被凌利安叫来的。
君祎都不知道自家弟弟什么时候和凌利安关系不错了。
君彻语:“我和凌医生是绝佳的合作伙伴,有钱一起赚。”
至于赚的什么钱,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君彻年轻,随便一件普通的t恤和运动短裤就衬得他朝气而活力,挺拔似杨树,露出洁白牙齿一笑,就让人感慨这才是青春本来的模样。
他喜欢戴鸭舌帽,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顶给凌利安,说这是战利品。
至于为什么是战利品,君祎也不知道。
顾执那天很快就转账给了君彻和凌利安,君彻拿钱买了一些东西,这几顶帽子就是其中的一样。
一行六人分别坐了两辆车前往邻市,那里有几座山,周围没有阻挡,在夏天是很好的观景平台,稍微远离城市,可以看见漫天星光。
可惜今年他们赶不上草原上的那达慕大会,不然的话在这个季节去草原上骑马喝酒也是种潇洒的游玩方式,许慎准备第二年再带君祎去。
到了山底下就有停车场,一路走的高速,直接就从高速进了邻市的另一条国道,总共花了四个多小时。
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就在山脚下的农家吃过午饭,都是些农家的特色,偶尔吃一下也很美味。
渝悦吃了饭就让君祎陪她洗手间,去的路上,她就说:“那个庄笙……”
“嗯?你上次跟我说了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不是出差嘛我就没跟你说,我又碰见她了,但是她没跟我说话,我也就当不认识了。”
“你和顾执和好了?”
“什么和好不和好,反正我需要他的帮助,就这样呗。”渝悦脸颊飞速闪过一抹红晕,有些口是心非。
“你不是觉得他对你管的太严?”
渝悦扣扣手指头:“那也没法弄啊,我舅舅那边又搞事情了,烦死人,每天在公司都很累。”
这时候不适合聊的太多,渝悦准备有空了再具体告诉君祎。
她们回去的时候,凌利安翘着二郎腿坐在农家的院子里晒太阳,旁边还放着杯茶,看到她们,勾着桃花眼说:“女人就是麻烦,去个厕所也要结伴而行。”
渝悦回嘴:“我们这是巩固情意,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能明白?”
凌利安点点头:“好好好。”
君祎看他那晒太阳的样子就像是在度假一样:“你以为你在海南岛?”
“人生苦短,及时行。”
凌利安喝了口茶:“他们几个人呢?”
“你在这儿你都不知道?”渝悦往四周看一眼,但是并没有看见另外几个男人的存在。
“我看这个躺椅睡起来挺舒服,没注意他们。”
差不多可以上山了,君祎和渝悦便去找人,绕过院子的房屋到了后院,那里种着一些小菜,还有些圈养起来的野味。
三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在那边墙角站着,眼神火热的盯着那里的一只野鸡。
许慎弯弯嘴角:“我那辆车的后备箱放了急救箱,里面有手术刀。”
顾执摸一摸下巴:“让老板先码好料,放几个冰袋,一会儿晚上烧烤。”
君彻摇摇头:“带着多麻烦啊,山上不也有烧烤的东西?”
“但是这只野鸡刚才啄了我一下。”许慎眼神暗了几分。
顾执也眸色一沉:“它也啄了我。”
君彻瞥他们一眼:“你们有必要跟一只家禽计较吗?太小心眼了一些。”
几分钟之前,他们随处逛逛这里,走到后院,里面刚好飞出一只野鸡来,被走过来的男人们吓到,疯狂的攻击了许慎和顾执,又飞了回去。
这两个前几日还针锋相对的男人,此刻陡然间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面,考虑如何对付这个可怜的动物。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不是想偷人家的?”渝悦大惊失色。
君彻睨她一眼:“说鸡不说吧,明你我他。”
渝悦:“……滚蛋!”
最后许慎和顾执还是觉得太过麻烦,放过了那只野鸡。
许慎走过去搂着君祎,被她发现了许慎衣服上的一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