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烦躁着的范易翔气愤的扫开了那两张病史,之后他的眼睛固定在了那张一开始便被他抛弃的资料。
“这是田川儿时的资料,会有用吗?”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纸张,范易翔耐心的看了下去。
“魏田川,农村出生,幼年丧父,十五岁时丧母,之后便自力更生考入了医学院。”这是关于魏田川儿时资料的头几句。
接着是,“因儿时的一次意外而患上了轻度抑郁症,后因母亲的看管不佳造成了深度抑郁,进而开始无缘由的伤害同村的玩伴,前后伤害了六七位,其中最严重的一位甚至已经瘫痪了...”
“居然瘫痪了?难道那时候就已经有人格分裂症了吗?”范易翔喃喃的说道,说完他惊喜的站了起来。
“对没错,重度的抑郁是会导致j-i,ng神崩溃的,随后又产生j-i,ng神分裂也不是不可能的,对的对的,就是这样,我想到了!”范易翔拿着纸张高兴的原地乱转。
“我看看之后是.....”兴奋的范易翔按耐住心情继续看了下去,“之后被送进了邻镇的一家j-i,ng神病院,三年后确认痊愈离开了,随后在亲戚的帮助下考入了重点高中,高中结束后成为了医学院的一名学生...”
j-i,ng神病院?三年后确认痊愈了?怎么会这么快... 而且魏田川既然有j-i,ng神病史,又为什么可以考入医学院,院长明明知道这些资料又为什么会准许魏田川成为医院的医生呢?
意识到不对劲的范易翔再次拿起病史读了起来,“魏田川2003年离开的j-i,ng神病院,因为表现的与正常孩子无异便批准离开。”
2003年,也就是说田川是2000年入的j-i,ng神病院,根据魏田川现在的年龄和资料上显示的时间点来看,当时田川入j-i,ng神病院的时候不过是八岁啊。
“一个八岁的孩子会因为什么事而产生j-i,ng神分裂呢?甚至滋生出了副人格。”范易翔纠结的皱起了眉,“如果那时候就已经有了其他的人格,那么现在的人格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治疗不完全导致他再次出现了吗?可是这样一来又不对了,如果八岁时的人格是现在不讲理的那个人格,那么这个人格又为什么说自己是五年前出现的呢?
范易翔感觉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眼前展现,当他想把这件事与另一件事连接在一起时又会出现一个大大的缺漏,而那个缺漏就是最重要的那个。
想来想去,魏田川还是没有想出来,又或是他不敢想。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讲理的人格在撒谎,他其实是在魏田川小时候出现的,二是,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是五年前出现的,至于小时候的情况又是另一种可能。
范易翔焦急的想啊想,接着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之前看到魏田川时的场面,他记得那时候的魏田川正在墙壁上刻字,那个字正是‘田’字。
为什么会刻字呢?刻字是有什么寓意吗?依照那个不讲理的人格来说他并不像是会做这么无用又费劲的事啊。
此时的范易翔就像是钻入了一个被锁起来的监牢,明明打开监牢的钥匙就在他的脚边,可是他却死活够不到,而他所缺的正是一个帮他拿到钥匙的树干。
就在这时,舒书发了个短信给他。
舒书:资料你拿到了吗?
范易翔疑惑了,舒书怎么知道自己拿到了资料,难道他看到了?
依着对舒书的信任,范易翔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是说田川的资料吗?
舒书:原来真的是你拿的。
看到这条短信,范易翔的手顿住了,这个语气不像是舒书的,他立刻警醒了:你是谁!?
然而那个人却没有再回答他,无论范易翔发什么样的短信,那个人都无动于衷,这样莫名的沉默让范易翔预感到了危险。
“难不成那个人没有回短信,是因为他正往我这儿来?”这个想法让范易翔吓出了冷汗。
现在能拿到舒书手机的似乎也就只有魏田川一个人了,而真正的魏田川根本不会这样跟他说话,也就是说,来的是魏田川身-体里的其他人!
会是那个不讲理的副人格吗?范易翔有些捉摸不定了。
他踌躇的站在房间内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如果对方不是来伤害他的呢?
在这关键一刻范易翔的心跳动的很快,他有些手忙脚乱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是该立刻离开还是留在家里等着对方...
魏田川的家离范易翔的家其实并不远,开车的话只要十分钟就能到了,毕竟两人选择的都是离医院较近的房子。
就在范易翔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时,他的屋门被人打开了,那一声咔嚓声响的就像是发生在范易翔的耳边。
焦急的范易翔此刻也不知自己是害怕更多还是好奇更多,他害怕对方会伤害自己,可他又好奇自己所猜测的是否正确,因为他的踌躇不定门外的那人走了进来。
当透过灯光看清那人的面容时,范易翔整个人都奇妙的放松了,来人正是魏田川。
看着与往日全然不同的魏田川,范易翔有些明了了,“原来是这样,我差点猜错。”
“你不笨,就是太好奇了。”‘魏田川’邪气的笑看着,他的动作慢悠悠的似乎对自己将要做的事充满了自信。
“田川他知道你们的存在吗?”
‘魏田川’优雅的勾了勾嘴角,“一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