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拉缰绳,“驾!”马儿跑了起来。
蔡从一旁看着整个过程,心下好笑不已。他们公子原来霸道起来,谁都是反抗不了的。眼看弃疾已跑出去一段,赶紧命众人追上。
一阵烟尘过后,风中的驾者瞅着离去的一众人,只觉莫名其妙。
一路飞驰,进得城门,由于这一男一女共乘一马,再加上身后那帮衣着整齐的护卫,沿途没少引来路人注目。
没多久,便到了司马府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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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最近感觉浑身乏力,侍女们见此,都劝她多出去走动走动,劝了好些天,她都没动半分。今日天气似乎很好,看见院子里的花鸟蝴蝶,忽而想到司马府那一院的玉兰花,便起了兴致。选了亮色的衣衫,再化了点妆。病得太久,面上没什么血色,不化妆,她是不会出门的。
“可好些?”她亲手涂了点胭脂红在两腮,看上去有气色一点了,便问旁边的侍女。
侍女竹笑道:“我们侯女啊,可是全郢都最美的女子。”
“少胡说。”桃夭嗔道。
侍女楠道:“嗯,只要弃疾公子觉得侯女最美就行。”
楠竹两名侍女皆掩面而笑。
桃夭面上微烫,娇媚地瞪了他们一眼。两侍女立马禁声,可都把笑憋在眼里。
等一切妥当,桃夭便在侍女的左右搀扶下出了门。
刚刚走出安远侯府大门,便听得门前路那头传来一阵马蹄声,三女好奇,皆寻声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急驰而来。
桃夭一眼便认出了护卫们的统一着装,当是司马府中的。等马队再近了些,那最前头的马上,乘了两个人,桃夭认出那男子,正是表哥弃疾,而那女子,不是那位鄢国公主又是谁。人马绕过安远侯府,直直往司马府的方向奔去。
侍女楠道:“侯女,那不是公子么?和他一处的那个女子似乎在哪见过,竹,她是谁来着?”
侍女竹瞧了瞧桃夭,发现她眼底的失落,便伸手拉了拉侍女楠的衣袖,示意她少说两句。
侍女楠明白过来,也不再说什么。
人马过去,桃夭一直目光追随,即使街角转弯后再也看不见,她也默默地望了良久。而马上的人,从来没有回过头。
近午时的太阳,有些刺眼,马儿们将将卷起的灰尘,有些呛人。花为谁妍,女为谁妆?桃夭忽然觉得有些胸闷,咳嗽得更猛了些。
侍女竹赶紧为她拍背。侍女楠立马递上手帕。
桃夭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有气无力道:“回,回吧,忽然,忽然觉得,觉得有些凉。”
两名侍女对望一眼,摇摇头,又搀起桃夭踏进门槛,缓缓走进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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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门前阶梯下,众人驻马。
杜荔阳一看见那司马府的匾额,心下气恼,竖着眉,撅着嘴。
弃疾利索地下得马来,然后又是一个抗米袋姿势,将杜荔阳抗到了肩上,再大步流星朝自家府邸走进。
“干什么?你还来,老子自己会走路!放我下来!”杜荔阳仿佛除了嘴还具有那么一点攻击性,不管是腿还是手,基本都被弃疾治住。
弃疾径直走到香兰居,一直守着香兰居等待公主的侍女雪一见弃疾,赶紧迎了上来:“公子,可有公主下落了?”话才说完,便瞟见了她们公主,此时,他们公主正稳稳当当地被抗着,而且是屁股对着她。
“公主!”侍女雪喜极而泣,两弯月牙眼瞬间奔了泪。
弃疾把杜荔阳放下来,杜荔阳一下地,便捏起拳头朝弃疾面门砸去。弃疾站在原地没挪动一分,只简单地一伸手,便捏住了她的拳头。他的手真大,将她的小小拳头一下就握住了。
“休得再胡闹!”弃疾板起脸,道。
侍女雪吓了吓,捂着嘴呆呆地站到一旁。
杜荔阳狠狠地瞪着他,见他那副似在教育人的表情,简直气急败坏。手被捏住,这人力气竟如此大,疼死她了。看老娘不报复你!
事实证明,拥有一口好牙,是绝对的防狼利器。杜荔阳一口咬到他的手上的虎口,弃疾吃痛,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她也自然松了口。
弃疾直觉虎口一阵发麻,等感受到痛时,才看见,那虎口已被种下了一排整整齐齐的血牙印。
弃疾瞪着她,侍女雪张大了嘴,刚刚赶到的蔡从恰好看见咬人这茬,吓了一跳。
“你!”弃疾似要发怒。
杜荔阳也不虚,挺起胸膛,双手叉腰,俨然豁出去的模样。
蔡从反应过来,赶紧支侍女雪去请府医,自己则上前去劝说。
“公子,公主,二位切勿动手,切勿动手。”
杜荔阳白一眼弃疾,便将脸瞥到一边。弃疾看着她,脸上没有明显的生气表情,相反,看上去倒是平静。
“蔡卿,去,按着公主身形找一套男子衣服来。”弃疾道。
蔡从虽觉意外,但还是应下,退了去。走时,还顺带招呼走了四周的护卫。香兰居门口,一片兰花圃旁,就只余了他二人。
半晌,弃疾开口:“本公子说过,不会放你走。”
杜荔阳走到他面前,道:“这由不得你。”
弃疾转过身,将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杜荔阳,道:“这必须由我。”
“为何?难道这也是奴隶制度下的男权主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为何不肯放了我?”
此时,侍女雪领着府医过了来,为弃疾包扎咬伤,尔后,蔡从也拿了男装赶来。
弃疾见蔡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