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个周末,卫朝枫都跟小尾巴似的,到哪都粘着程意城,跟过来跟过去。小店也不开了,挂了个牌子只说歇业两天。
程意城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其实有点情感缺失。
以前他没那条件,在唐家没人疼没人理的,虽说有个监护人,但某种程度来说还不如没有。曾经卫朝枫也是有机会长成一个阳光少年的,就是命不好,落到了后来他那个监护人手里,一顿乱养,养成了如今这种外表阳光心理暗黑的不良品种。
所以程意城的存在,对卫朝枫来说不是重要,简直是必要。不仅解决了他的生理问题,还一并解决了他的心理问题。程意城自己不会清楚,其实他真的挺离不开她的,卫朝枫不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简单的女朋友,卫朝枫很有点把程意城当成精神层面上某种寄托的意思。
程意城一向早起,周末也不例外。卫朝枫也是个习惯早起的,做小本生意的人都有早起进货这么个职业病,可是他懒劲上来了,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程意城,惺忪地哼哼了一声:“不想起……”
程意城拍了拍他的手,“你再睡会儿吧,我起来还要做事的。”
程意城最近压力也很大,满世界都在传关于暴雪的利空传闻。关于卫鉴诚董事长是否已因病倒下、是否有拿得出手的继承人,对市场而言都是悬而未决的两大关键点。身为暴雪的跟踪研究员,要在这种时候给出预测、调整评级,都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但换一个角度来讲,一个研究员是否具有专业性、眼光精准,往往也就是在这一关见分晓。
不过这些事,程意城是不会去对卫朝枫说的。说了他也听不懂,而且他有他的自尊心,太专业的东西对他讲太多搞不好还会引起他的反弹和自卑。
不得不说,正是基于这样一个心态,当日后程意城终于发现她这样的心理是多么愚蠢透顶以至于引爆了最重的自卑,进而做出的一系列完全没有办法面对卫朝枫的消极举动,诚然令卫朝枫几乎崩溃,却也在人性的情理之中。
她这么想着,也就没有再细说什么,握住他的手掰开他抱在她腰间的手指,“不闹了啊。我先去弄早饭,你想吃什么?”
卫朝枫邪念无数,一点就通,一个翻身就覆上了她,脑子里犹如黄河大合唱般地一阵阵急吼‘我想吃你~我想吃你~’。他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顺着杆儿就往上爬:“我想吃……”
“……我?”
卫朝枫:“呃……”
程意城一派坐怀不乱的君子之风,道:“这个你真不能吃。”
“……”
程意城笑笑,推了他下去,下床捡起昨晚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道:“晚上可以陪你,白天我不喜欢乱来,这你是知道的。”
“……”
卫朝枫垂头睡了下去,撇撇嘴,盯了她半晌。垂手悄悄摸了摸自己小裤裤里的那个东东,示意它安分点,不要再找他麻烦越来越硬了。
没有遇见程意城之前,他对这事兴趣不大。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他心思不在这上面,自然也不会时常想着它。遇到程意城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她就那么往他面前一站,什么都没勾什么都没诱,他自己就先像个鞭炮一样一通狂炸。
现在他憋得难受,但没有办法,他的女朋友实在太正经了。
隔日,程意城在公司遇见程昕,两人在茶水间一见面,程昕就稀奇地盯了她半晌:“程意城,今年冬天不冷啊,你穿这么厚的高领毛衣不热?”
“……”
程意城木着一张脸,在心里把卫朝枫骂了个遍。
程昕也是个灵活的,程意城一本正经的脸色之下一抹即闪而逝的潮红落到他眼睛里,令程昕下意识地就往她领口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程意城白皙的颈项上一丝未褪的咬痕。
“……”
此情此景,程昕同学伤心极了。
好嘛,说他不够君子也行,他身为一个男人,喜欢个女人,会有那种‘万一他们这次完蛋了那我可得好好把握’的龌*龊思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只是想想而已,他毕竟没去做嘛。
现在程意城回归男友怀抱,程昕同志有点伤心那是正常的,但还是为她高兴。虽然他没有‘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的伟大炮灰情操,但起码的道德他还是有的,挖人墙角这种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能够坐稳投研总监的位子,就注定了程昕同学很有那么两下子,绝不会是暗个恋就世界崩溃的人。这会儿,三两下就迅速地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回归工作,对程意城道:“你准备两天,过两天我们要出差。”
“去哪里?”
“去进行标的公司的实地调研。淡水泽,和暴雪是同行,这公司精得很,对暴雪的了解很深,甚至连暴雪卫家的家事都挖了三尺。邀请函已经到了,我们去实地走走,回来后也能做个对比分析。”
程意城点点头,“行,知道了。”
当晚,在程意城回到家收拾行李准备好明日出差的箱子后,卫朝枫拉了她出门,只说要去散个步。
这一散,就散到了附近十分著名的一条街。
这条街位于郊区广场附近,每晚广场上震耳欲聋的广场舞音乐,在有扰民嫌疑的情况下,倒也为附近的小街小巷带来了可观的人流量。
这条街两旁都是电子器材店,手机啦,耳机啦,音响啦,虽然品种不同,但特色都很集中:都是国产山寨的。附近的居民都把这条特色街叫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