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击并没有组织起来,从两旁象马蜂一样射来的重机枪子弹不但让还来不及隐蔽到两侧沟里的霓虹军根本无从躲藏。而且被12.7毫米的子弹击中不是被拦腰斩断,就是被打断手脚,或者被打没了脑袋。
“啊。”一个趴在卡车下面的士兵亲眼看到自己的曹长腰部被子弹打断,双腿还挂在汽车的挡板上,上半截身体却已经趴在马路上,内脏从车到地上流的到处都是,挡板上还挂着他的肠子。曹长瞪着灰白的眼睛正看着他,握着指挥刀的手还在抽搐。
这名士兵顿时被吓的崩溃了,惨叫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未等他站直身体,一颗从远处飞来的子弹掀掉了他的半个脑袋,惨叫声嘎然而止,随着扑通一声,红白之物从他的半个脑壳里迅速用处,和曹长的内脏混杂在了一起。
不断射来的12.7毫米的子弹不仅给霓虹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而且还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这些日本人可从来没见过能把人拦腰打成两截的机枪。
八门六零迫击炮不间断的发射,八挺m2勃朗宁重机枪、特务连的八挺勃朗宁轻机枪以及五十支连续发射时不时发出“叮”的一声弹桥弹出的迦兰德步枪,把整整一个中队的霓虹军压制在马路两边的沟里抬不起头来,马路上只剩下是被打成马蜂窝的卡车和将近上百具的尸体。
躲在路边沟里的霓虹军,此时一个个都低着头,连探头向两侧伏击阵地开枪的勇气都没有。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这个时候顽抗,只能遭到更大的伤亡。
“参谋长,让我的人冲一下,保证把躲进沟里的小日本全给收拾了。”手里拿着一支汤姆森冲锋枪的彭辉一脸兴奋地看着被打的一片狼籍的公路,向乔榛请命道。
此时彭辉心里很后悔,由于乔榛安排的伏击阵地离公路有一段距离,这使得一半装备了汤姆森冲锋枪的特务连的士兵由于射程的关系,根本没捞着开枪的机会,光看着机炮连和自己连里的机枪手和步枪手过瘾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出来的时候全部换成步枪,没有迦兰德,换成中正式也行,至少还能有机会杀上一二个日本人。
“不行,霓虹军的后续大队人马马上就要上来了。命令机炮连,炮兵先撤,重机枪交替掩护,特务连殿后,撤。”乔榛的眼睛没有离开望远镜,冷冷地说道。
“撤?”彭辉不由质疑了一声,当他看到乔榛冷冷地眼神转过来的时候,连忙大声应道:“是。”
公路两侧的枪声终于停止了,在确定伏击者已经撤退的情况下,吉川富郎和正野一健才从沟里爬了出来,满身的泥土和被硝烟熏黑的脸让平时极为讲究形象的吉川富郎显得极为狼狈。
“吉川君,刚才伏击我们的就是上海保安三团。”正野一健喘着粗气道。
“呐尼?上海保安三团,难道他们的火力比德械师还要猛吗?不但装备了大量的自动武器,而且还有如此大口径的重机枪?”吉川富郎瞪大了眼睛看着正野一健。
正野一健扫了一眼躺满死尸的公路,咬牙切齿道:“没错,刚才他们在撤退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穿的就是保安团的黄色军服。”
“八格牙路。”吉川富郎抽出指挥刀砍断了路边的一棵小树,喉叫道:“马上给我联系前田司令官,我要增援。”
此时的吉川富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情报参谋和警备队早已凶多吉少了。
南京,黄埔路,憩庐。一楼的客厅里,此时的张治中已经接到了从自己的警备司令部转过来的第二封电报了。如他所料,事态已经进一步的恶化,照沈修文的电报来看,驻沪霓虹军海军陆战队已经正式和保安三团开战了。
“委员长,不如先让离上海最近的八十八师上去吧。霓虹军在上海毕竟有三千之众,我担心保安三团受不了多久。”张治中一脸焦急地说道。
从一二八淞沪抗战到长城抗战,几次跟霓虹军交手,国家和霓虹军的伤亡比例都在一比五以上。当年一二八事变的时候,十九路军的两个师尚且没有抵挡住三千日本海军陆战队的进攻,更何况现在只有一个团。纵然这个保安团又正规军改变,且按照德械师步兵团的配置装备的加强团,但是要想挡住同等数量的霓虹军,在张治中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能增兵。”一旁的外交部长王宠惠抢在蒋中正开口之前说道:“这次是日本人挑衅在前,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英美法德意等国在上海都有巨大的利益,他们一定会出面调停的。我们如果一出兵,就违反了当初的《淞沪停战协定》,这样在将来调停谈判的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王部长,现在不是调停不调停的时候,现在是如果我们还不增兵的话,我布置在上海的这支机动力量就要被吃掉了。”张治中毫不客气地说道。
说着,转向蒋中正道:“委员长,这次事件完全是霓虹军处心积虑谋划的,想在上海再发动一次一二八事变。这次淞沪对日抗战我们一定要争先一番。从九一八事变到现在,我们对付日敌,我觉得可分作三种时期:第一种他打我,我不还手;第二他打我,我才还手;第三种我判断他要打我,我就先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