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师王敬久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虽说沈修文他早就认识,但他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九期后辈放在眼里,况且他和沈修德的关系也一般。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新任集团军总司令朱绍良告状,并且要求独立二十旅交还八十七师的逃兵。
朱绍良对独立二十旅四处挖人的行径也早有耳闻,不过一来下面也没有告状,二来他也是初来乍到,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王敬久来告状了,他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当即表态一定严查此事。
不过,未等朱绍良严查,八十七师再次传来开除那些逃兵的军籍。原来王敬久向朱绍良告完状之后,感觉还不解气,同时也担心朱绍良和稀泥,又直接把独立二十旅挖墙脚的事捅给了自己的老上司军政部长何应钦,没想到何应钦不但不震怒,反而还劝王敬久应该拿出老大哥的气魄来,多帮帮小兄弟,既然逃兵不多就算了。
王敬久这才品出味来,难怪这小子这么大胆,同时也后悔自己太冲动,不该怎么快就向集总告状。但是他也抹不下这个面子,去向朱绍良撤销刚才的告状,只能想出了开除那些伤兵军籍的办法。这样等于是不追究了。既然当事人不追究了,严查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相比十五集团军两三百个,三十六,八十七师各一二百人,八十八师就不同了。独立二十旅从旅长到下面的三个团长都是出自八十八师二六四旅五二团的,由于朱赤刚刚调任二六二旅当旅长,可能是看在老长官的面子上,对二六二旅没怎么样。但是二六四旅的人员流失情况就太严重了,同时也是因为二六四伤兵多的缘故,伤兵跑了五六百不算,五二团差不多有一半的基层连排长军官提出了调任的申请。弄的新任旅长高致嵩有苦难言,只得向师长孙元良报告。
“好你个沈光复,是不是打了几次胜仗,当了旅长了,没把我这个老长官放在眼里了,居然跑到我这儿来挖人来了。我告诉你沈光复,你马上把人给我一个不少的都送回来。”孙元良本来就因为前线的战事不顺,心里烦闷,一听到高致嵩的报告,顿时气不打不一处来,立刻拿起电话,劈头盖脑地臭骂沈修文一顿。
“报告师座,修文一向视您是我的师座,一日为长官,一生都是长官。没有您师座当年的提拔,绝不会有我沈修文的今天。修文时刻铭记着师座的知遇之恩,不敢有丝毫忘怀,更不会把师座不放在眼里。”
沈修文在电话那头一口一个师座的叫着,听语气跟当年在孙元良手下当营长时一个强调。孙元良一听,倒是不好再跟沈修文发火,稍稍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那你跟我说说,二六四旅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兵都跑到你们独立二十旅去了?还有五二八团竟然有半数的连排级军官要求调到你们独立二十旅去。我知道你沈光复财大气粗,但是你小子这么干,你让我还怎么带兵,这仗还怎么打。”说到最后,孙元良依旧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说实话,对于各方的责难,沈修文早有思想准备,只是他还有些纳闷,怎么到目前为止只有孙元良给他来电话责难,其它几支部队丝毫没有动静。而对于孙元良这位知根知底的老长官他早有应对之策。听到孙元良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连忙说道:“师座,这完全是误会。您也知道前段时间我的独立二十旅损失非常大,实在是需要补充呀,所以我这才让手底下的人去招兵。我也没想到这么多的老兄弟愿意到我这儿来,老兄弟要来,我也不好往外赶,师座,您说是不是?”
“放屁。”听到沈修文承认了,孙元良顿时一阵火起,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大声道:“哪有就在医院门口招兵的?我告诉你,高旅长都跟我说了,那些士兵和军官都是你们这几个小子煽动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缺兵员呢,军政部不是已经给你们旅补充了两个浙江保安团了吗,还有十五集团军陈长官还另外补给了你一千新兵。你小子现在比我八十八师都要吃香,你还好意思到了我这儿来挖墙脚。不行,这些伤兵你给我一个不少的送回来,那些军官的请调报告我一个都不会批的。”
“别介,师座。这次我们独立二十旅差不多全军覆没,补充的都是些新兵蛋子,急需老兵呀。您看,我这次招的又不光是八十八师,还有其它部队的,三十六、八十七师和十五集团军的都有。您看人家都可怜我的独立二十旅,都没说什么。您又是我的老长官,八十八师又是我的老部队,怎么着也该支持我一下,您说是不是?”电话那头沈修文死皮赖脸地说道。
孙元良没想到沈修文竟然这么胆大,居然除了八十八师之外,其它部队也给他挖了墙脚。而且还没人说话,不由一愣,道:“你说,其它部队都没问你要人?”
“师座,修文不敢有半句谎言。”沈修文一听有门,连忙毕恭毕敬地回答。
孙元良知道这种事情,沈修文绝对不会瞎说。要知道象这种挖墙脚的事,绝对是不能容忍的。要说三十六师宋希濂不说话,孙元良还可以理解,宋希濂和沈修德的关系在黄埔的时候就非常好。其它部队居然都不说话,这里面肯定有耐人寻味的东西。
不过,孙元良本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