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帝没想到,范闲是叶家后人的身世竟然会这么快地被人捅了出来,自己的儿子成为了神庙的首要目标。他想用神庙这把刀杀死五竹,反而却被五竹利用范闲的身世,成功诱杀了那位神庙来客,保住了范闲的性命。
陈萍萍不知道五竹在其中动的手脚,但他只是略带一丝悲哀想着,陛下明知道神庙有人来到世间,在范闲身世暴光之后,却从来没有提醒过自己或者是范闲,难道说,对于除了自己的任何人,陛下都只会给予淡淡的悲哀与同情?
老人冷笑着,推着轮椅来到壁炉前,有些贪婪地将手伸近了一些,一面取暖一面打着呵欠,用含糊不清的言语咕哝道:“你就是会享受,居然搞出个壁炉来。你什么都是极好的,就是这件事儿做的有些糊涂,姑娘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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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京都那个叫做“外三里’的偏僻安静处一片黑暗,隐约能见一座圆形建筑的影子,全是黑木结构,是座庙宇。雪花纷纷落下,让那座庙宇染上了一层超脱世俗的脱尘之意。
这就是庆庙,传言中庆国唯一可以与虚无缥渺的神庙沟通的地方,皇家祭天的庙宇。
庙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很久没有出现在京都的庆庙大祭祀走了出来,这位与齐庙苦荷比起来默默无名的苦修士脸上震惊之色一现即隐,沉默而悲伤地从雪地里抬起那具尸体,踉跄着走进了庙中,那尸体上穿着一件人间常见的布衣。
……布衣汉子没有回答他的说话,直接说道:“不能留下痕迹。”五竹说道:“她已经留下太多痕迹。你回神庙,我不杀你。”……写到这段的时候,我差点儿让五竹直接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然后马上醒过神来,愕然无语,才发现我骨子里真的是太酸太那什么的一个人,这真是一件极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