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客厅,只听姥姥问:“你妈怎么了?非要请客,还不说什么事。”
她大概是说中彩票的事儿吧。但我没提前透露,道:“明儿个您就知道了。”
“那你不让我和她说你在,是干嘛?”
放下抹布,我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我跟我妈吵架了,这家我是回不去了。”
姥姥面色一紧:“说!”
我惨兮兮地揉了揉屁股,“昨天您是没看见,我妈这叫一个打我,噼里啪啦的,差点没给我疼死,早上她还放下话了,说以后这个家没有我容身之地,让我滚蛋。”
姥姥脸一沉:“她真是这么说的?因为什么!?”
“我谈了个女朋友。”
“你都这个岁数了,有什么不行?”
“她年岁比我稍微稍微大一点点。”
“那也没关系啊,哪有问题?”
我哭丧着脸无辜地一摊手:“说的是啊,我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干,根本挑不出刺,可我妈就不依不饶了。非要拆散我俩,还打我,还骂我。”我往沙上一坐:“以后我住您这儿吧,家我没法回了。”
姥姥顿时气得够呛,一拍桌子道:“反了她了!她崔玉梅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呼呼一喘,姥姥溺爱地握住我的手:“你别怕!回你的家!她崔玉、梅要是再敢碰你一根头!看我明天拾掇不死她的!”
谢谢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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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同意!你俩赶紧一刀了断!要不老娘揍死你!”
咣当一声,北屋门被人从外面飞快推了开,只见部月娥和郜奶奶跑了进屋,估计是跟外面听见了我们的争吵。
“别打了,大姐。别打了。”部月娥挡到我面前,急忙握住我妈的双手,“这事儿不怪小靖,是我的责任,你要打打我,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哥。”
部奶奶劝道:“是啊,小崔,别这样。”
老妈脸色要多复杂有多复杂,她咬着后槽牙瞅瞅部姨,“月娥,你起开。没你的事儿。”
郜月娥苦苦一笑,死活抓着我妈的手不放,怕她又去打我,“我年纪比小靖大,出了这种事,本就是我的过错,跟靖没关系。”顿了顿。郜月娥无奈眯了眯眼睛,“大哥。大姐,我知道,小靖现在有了钱。我配不上他
老妈打断道:“哎呀,不是钱的事儿,不是钱的事儿。”
我气道:“是我妈好面子,怕亲戚说闲话。”
部月娥斜了我一眼:“靖,让我跟大哥大姐单独说丹句话?”
我看看他们,橡着太阳穴开门出了屋,在香格树底下来来回回转着圈。
一分钟二”
五分钟“…
十分钟“…
门开,邹奶奶先一个。走出来,后面跟着部月娥。我注意了一下,郜***表情不是那么好看,出屋后,她往我这边看了看,也没过来,边叹着气边肚子回了东屋。只有郜月娥一人朝我缓步走来。
“怎么样了?”我急切道。
部月娥勾着苦涩的嘴角,淡淡摇了摇头:“还能怎样,不行呗,靖。我看大姐的态度,这事儿十有**是成不了了,嗯,美容院我已经用我名字注册了,这样,等过些日子手续办好,我再把它过户到你名下。唉,现在这种情况,我可没法做这个法人代表,不然大姐要是知道了。还不更火?”
我板着脸道:“用不着!你拿着你的!我再想想办法!”
郜月娥耸了耸肩膀,“想靠道理说服他们,肯定行不通,大姐也说了,别的都不是问题,但唯独她亲戚那边没法交差,呵呵,我呢,说了两句也没好意思再劝,因为大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对我有意见。估计啊,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我道:“那你说怎么办?”
部月娥抿了抿性感的嘴唇,“他俩正在气头上,我看,咱们先暂时不要来往了,实在不行我就跟我妈搬出四合院,跟其他地方落脚,让大家彼此间保持点距离,也都冷静一下。等过个一年两年的,到时候再看看大姐的态度,如果几年时间还没办法让她跟大哥接受咱们的事儿,那就真的没辙了。”
“几年!”我把脸往下一拉,好不容易等来跟部姨交往的机会,我怎么甘心再等几年?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跟床上翻身来翻身去,我不眠不休地整整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几声清脆的鸟啼飘飘荡荡地在屋檐处溅起,忽地,乌鸦嘎嘎一声低叫把鸟儿们全吓跑了,扑腾扑腾闪动着翅膀飞向远处。推开屋门的我一阵哀叹,大清早就有舟鸦枝头乱叫。真晦气,弄只喜鹊来好不好?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子,嗖地丢向房顶,登时,乌鸦边叫边跑,离开了院子。
走进北屋,爸妈已经在吃着早饭了。见我来,他们根本不拿正眼看
。
我也不说话,默默坐到饭桌前。拿筷子加了个慢头片吭哧咬了口酬
。
“告诉你!”老妈眼角瞥瞥我:“以后要再让我看到你和月娥来往。你就别回这个家了!这儿没你的地方!”
我火又上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回就不回!”
我一转身,在老妈的嚷嚷声中走出了四合院,打了辆出租车,来到菜百黄金第一家。
走到卖铂金饰的柜台琢磨了一番,我细心地挨个审视着,最后,选中了两对铂金耳环,两条重量极足的铂金项链,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