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唐俊抹着额上的虚汗,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覃先生现在欧洲拍戏,上次您交代如果有他的消息,立刻给你汇报,这段时间,覃先生似乎与一位名叫埃里克的英国年轻演员交往过密。”
“交往过密?”文江华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两秒才波澜不惊地说,“怎么个过密法?”
“这个英国人似乎想追求覃先生。”唐俊小心措辞地说,力求自己的语气平静不夹带任何私人感情。
文江华没有说话,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遗憾,唐俊一时也琢磨不清老板丰富的面部表情。
“他同意了?”文江华问。
“那倒没有,”唐俊敢拿自己这辈子的前途打赌,他这句话要是答慢了,以后吃不了兜着走,“覃先生说,这个埃里克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文江华听完哼笑了一下,“他还有喜欢的类型?”但是一说完,脸色就倏地y-in沉下来,皱着眉头站起来,在客厅走了两圈,说:“你把他这四年来所有的经历都给我弄来,我要看看。”
“是!”唐俊马上点头。
“事无巨细,你懂了吗。”文江华锐利的视线盯着他,叮嘱道。
唐俊心里苦笑,脸上还是一本严肃,“明白,老板。”
“行了,你出去吧。”
文江华最后交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然后他就给覃明秀打了那通电话。至于为什么主动给覃明秀打电话,在他看来根本没有特别要解释说明的。他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覃明秀管不着他,他更不会约束自己。但是要是覃明秀表现出,他不想接听,或者是你好烦的意思,那就是覃明秀的不识抬举了。
索性,覃明秀不理他的短信,还是温顺地接听了电话,能好好聊两句。至于覃明秀最后似乎不愿意同意他的方案,那也没什么,文江华想,事在人为,他有的是办法让覃明秀乖乖出席在周五晚上的宴会里。
他把这件事交代下去的时候,跟他一起在骑马场准备溜圈的一个朋友不小心听到了只言片语。当即就拍着大腿,在一旁说:“我`c,ao,什么天仙啊,用得着我们文少这么费心思去弄?!文少想要什么人,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嘛。”
这人其实不是文江华的朋友,而是朋友的一个人朋友,名字叫李盛明。家里颇有势力,好像是什么三代单传,地位在一众亲戚朋友中那叫一个超然。这次缠着自己的堂哥想搭上文江华的线,死缠烂打到连文江华到了国外都不放过,千方百计搞偶遇,这不,连骑马场都能遇见。
要不是知道李盛明是直得不能再直的钢铁直男,不然文江华都以为他这是想追自己,差点招呼都没打,早早让人给他套个麻袋,把他沉进英国旁边的大西洋里喂鱼。文江华用不咸不淡地眼神瞥了一眼李盛明,要是有点情商基础的人,此时都应该察觉到文江华这个眼神绝不是称赞。但谁叫李盛明是三代单传,家里从老到小,没一个不惯着他的。这也很容易养成他目下无尘、自高自大的毛病。想搭上文家的这棵大树,却用着最上不了台面的跟踪方法,想拍一下文江华的马屁吧,还好死不死地让文江华以为他是话里有话。
不过,幸好,此时李盛明旁边还有个堂哥。他堂哥叫李耀宗,家境优渥,为人却非常上进,早年在英国深造,后去美国做交换的时候,跟文江华相识,两人一拍即合,这段友情就一直维持到各自毕业之后,延续至今。然而,事过境迁,文江华现在已经文家的实际掌权人,文家的商业帝国在他的手下,版图大肆拓展,只让人窥视到冰山一角,就已经惊心不已。李耀宗本身出色,但是一开始家境就比不上文家,现在他只是李家的一个旁支,更谈不上什么势力了。
就比如,李盛明从小什么事都要他替他擦屁股,他没法拒绝,即使现在他已经出来奋斗自己的事业,李盛明跑过来说,堂哥,我听说你和文家的文少关系挺不错,怎么样,能不能介绍介绍他给我认识认识。听听,介绍文江华给他认识认识,好像他李盛明是个什么人物,还要文少过来认识他。
不过,李耀宗却什么都没说,爽快地答应他。他对着这个小堂弟的脾性了如指掌,如果不除掉李盛明,那他可能一辈子都要替他擦屁股。李耀宗比文江华还要大两岁呢,这个年纪了,看看人家文江华,不想结婚,就不结婚。从外头接回一个儿子就说是未来的继承人,谁敢说过一个不字!
他现在就不想再替李盛明擦屁股,无论用何种方法。
李耀宗站在一匹体格健壮的成年白色马匹旁边,他看到文江华的脸色,马上上前拦住李盛明,低声说:“盛明,少说两句,文少的事,你c-h-a什么嘴。”
李盛明听了他的话,眼睛在李耀宗脸上转了两圈,很快就重新放到已经坐在马上,等待出发的文江华身上,他笑了一声,“嗨,文少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堂哥你就是太小心。文少,你说你想要哪个美人,我保准给你弄来。”
文江华此时离他们有些距离,没能具体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好友李耀宗凑近李盛明说了什么。文江华对李耀宗挺了解的,这个生活在宗族之外的优秀出色的旁支,总是缺乏那么点决断,就像对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