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栋说了句没规矩,就拿起衣服道:“明天我就准备去江市,浩立哥,走,咱们喝酒去,今天要一醉方休,下一次和浩立哥喝酒,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孙浩立看着空旷的客厅,觉得此处正是谈话的好地方,当下一拉张岩栋道:“岩栋,饭等一会再吃,咱们两个先谈谈,给表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哥,这件投资的事情不要说了,那姓王的根本就没有合作的诚意,一上来就恨不得将我给生吞活剥了,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的。你把我的投资项目弄成零利润了,我还有什么利益可图呢?罢了罢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张岩栋的话说得越是气愤,孙浩立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远方亲戚,别的不说,就冲着和自己沾亲带故的,你弄出这么多条条框框限制他,这不是分明跟自己过不去么?这么一想,对王子君的恨意,登时又多了几分。这王子君赶走孙岩栋,明显就是挡自己的道,虽然他来历不小,但是自己这次要再耽误了,那可能就要在这个副县长职位上推下去。
在副县长的位置上退居二线,孙浩立不甘心,他要搏一搏,他得让人知道知道,他孙浩立也不是好惹的。
“兄弟,你也生这么大的气,表哥我跟你明说了吧,这姓王故意刁难你,是不想让表哥有这么大的功劳,故意给你设的一个圈套。你这一走,才是中了他的计呢。兄弟你尽管放心,在芦北县,还轮不着他姓王的拍板表态,我会抓紧把这件事情反映给侯和刘县长的,哼哼,到时候让他姓王的吃不了兜着走。”
孙浩立一边极力的安抚张岩栋,一边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张岩栋看着孙浩立,沉吟了瞬间道:“表哥,我还是走吧,有道是有钱不与官斗,我看那王也不是善茬儿,我可不想以后他找我的麻烦。”
听张岩栋还是要走,孙浩立越加的着急起来,这张岩栋如果要是走了,那自己的政绩,自己想要成为常委宣传部长的法码,不就彻底完蛋了么。
心里越发着急的孙浩立,在张岩栋扭头的瞬间,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一把拽住张岩栋的胳膊,严肃得像死了爹一样,苦苦的乞求道:“兄弟啊,你这不只是自己的事情,还有哥哥的事情呢,人家这是弄你哥哥的事情啊,现在哥哥和其他几个人争宣传部长的位置,兄弟你一来,让哥哥在领导面前威望大涨,那姓王的看到我挡了他的人的道儿,这才这么折腾你,好让哥哥失去优势。不瞒兄弟你说,这个职位对于哥哥很重要,兄弟你不能坐视不管哪。”
张岩栋看着满脸赤诚的孙浩立,眼中好像也动了真情,一回手抓住孙浩立的手道:“表哥,我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个关节,哥,你放心,别的不为,就图我哥的前途,就算这项工程赔本,我也干了。”
看着豪气冲天的张岩栋,孙浩立心里一阵感动,暗暗打定主意,一定得给侯天东说说,不能让人家亏本干了。
“表哥,不是兄弟我说你,你这当副县长这么多年,实际上真是亏大了,要我说,你何必一条道儿走到黑呢,干脆跟着我一块下海搏一搏算了,我保证,几个月之内,你就能够穿金戴银,比这副县长挣得多的多啦。”
张岩栋的话,让孙浩立的心变得更加的火热,不过他此时正在面临提拔的重要阶段,哪里会放弃副县长的位置下海经商呢,嘴里却不忍心拂了亲戚的好意,委婉道:“表弟,谢谢你的好意,老哥我在这宦海之中混迹这么多年,也不准备再换位置了。”
“表哥,你虽然这么想,但是你也要为自己的家里和我那侄子侄女想想,等你退下来,难道他们就靠你那一点死工资过活么?”张岩栋语重心长,满脸的赤诚。
孙浩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宁肯在官场做个狗熊,也不当生意场上的英雄。
“嗨,表哥呀,你这思想还是不够解放的啦。既然表哥你心思已定,那小弟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么着吧表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这个安芦公路的项目,肯定是稳赚不赔的。表哥你掏几万块钱投在这里面,有几万我算你百分之几的股份,当然啦,我有心帮你一把,也不能坏了我集团的规矩,至少不能超过十万这个上限的啦。”张岩栋将手中的烟卷朝着烟灰缸里使劲一按,仗义的说道。
一万块钱百分之一的股份,孙浩立虽然对安芦公路不怎么清楚,但是也明白这里面的价值。想到这公路一旦开通自己那几万块钱会变成几百万的样子,想想这个表弟在生意场上的游刃有余,心里就有些相形见绌,一颗激动的心很快就跳得蓬蓬勃勃了。
升官、发财,好像这些好事一下子都来了,看着站在自己身旁张岩栋,他就好似看到了一个福星一般。
亲热地拍了拍张岩栋的手,孙浩立感激的说道:“兄弟,今天啥话我也不说了,当哥的谢谢你。我这就叫你嫂子把钱给你送过来,以后在芦北县,只有有哥哥的,就少不了兄弟你的。”孙浩立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说干就干,孙浩立从来就没有这般的义无反顾过,心急如焚的跟张岩栋吃过饭之后,就直接驱车去了陈路遥的家里。
这些天,孙浩立和陈路遥走的很近,在孙浩立的刻意讨好之下,陈路遥已经答应为他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