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不假,我竟没有想到怎么可能有那样条件符合的产婆,产子凶险,可我却能安然无恙的过来了,想来玉锦去找了柳元景,不然,刘骏是不可能知道的。
“玉锦知道小姐心里有气,可是玉锦没办法,玉锦不能让小公子有事,更不能让小姐有事,从小到大,小姐哪遭过这等要命的罪啊……”
心里说不上责怪,她为我背负了太多,伸手抚上那一头编盘的乌发,“都好了,没事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的死结,当初得知有了身孕便一纸书信断了与刘骏的情丝,一朝不入建康城,永不进宫门,字字誓言诀别,人终究是玩不过命运。
夜里睡去,刘骏悄悄裹着一层被子靠在贵妃椅上,直到空气里响起了他沉重的呼吸我才睁开了眼,几月下来他身形消瘦了不少,这两日的不眠不休硬是熬出了泛青的胡渣,眉眼都是倦意,看久了心里又生出了怜惜,轻拍着怀里的小婴儿,孩子呀孩子,你能告诉母亲,母亲该怎么去面对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