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裹着外套坐在床边,有点迷茫,“哪个人?”
“那首歌的主人?”andy试探着问道,又模仿着哼了两声,特别难听。
但是陶鹿立刻懂了他在说什么。
去年在悉尼,林佩如教练对她说,能教的她都已经倾囊相授,剩下的就全靠自己领悟了。然后林佩如教练飞回了加拿大,派了教练员andy过来,半是经纪人半是生活保姆。
那时候的陶鹿已经在两年内拿遍了花滑女单国际比赛的大奖,只除了接下来的亚冬会和冬奥会封王。所以andy刚开始接触陶鹿的时候,是仰视的,见陶鹿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年纪不大,虽然对他并不怠慢,却也绝对不热情。
那时候andy还想,人家都把花滑练得出神入化了,还能要求什么?大概本性就是淡然的吧。
就是这么一个在andy眼中淡然到近乎冷漠的人,却在某个黄昏的悉尼街头,因为一首歌,哭到蹲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当时把andy吓坏了,问她怎么了,几乎以为她是忽然犯了隐疾,都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