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
温瑞生低头写到最后一句。
“患者对陌生人突然而强烈的喜欢,带有明显的自救倾向。”
他手腕轻顿,在“陌生人”三个字旁划了一道竖线,标上了“叶深”的名字。
陶鹿有点坐不住了,探身想去看温瑞生写的字。
温瑞生却已经站起来了,笑容温和,“恭喜陶小姐,您的心理咨询至此就结束了。”
“那就是我……”陶鹿望着他,“我没问题了,是么?不需要担心了?”
“是的,您现在心理状况良好。”温瑞生轻声道:“至于过去受过的伤痛,都会成为你成长与进步的动力。你不再需要我担心了。”他顿了顿,叹道:“需要我担心的,另有其人。”
陶鹿笑道:“是哇,温医师你很忙的,好多其他病人等着呢!”
温瑞生知道她没听懂,也只是温和一笑,口吻轻快道:“当然,陶小姐翌日有了想要结婚的人,也许还要来寒舍一趟。”
当然,也许,有过像陶鹿这样经历的人,会对婚姻避之不及。
陶鹿一面往外走,一面笑嘻嘻道:“等我和叶哥哥结婚的时候,一定给您发请帖啊!”
温瑞生笑着点头,送她到木屋外,与叶深握手作别的时候,温声道:“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