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师毛笔轻勾,温言徐徐,“孩子有想偏的地方,卢女士您呢?”
“我?”卢碧华愣住。
桌上那盏新茶水也已冷掉,澄碧幽寒,像一颗冻透的心。
下午三点多,陶鹿结束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舞蹈重启训练,提前从练功房出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对上叶深的目光,她笑嘻嘻挡了挡布满水泽的脸,先去了更衣室冲洗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女孩脸上的汗水与泪水都不见了,一身清爽。
只有眼角鼻头的红色,没那么快消退。
叶深看在眼里,没有拆穿,拎着笔记本电脑,放慢脚步走去按了电梯。
进了电梯,他按了十九层,陶鹿却拖着发软的手臂按了一层。
叶深蹙眉,“你还要去哪?”她倚着电梯壁的样子,分明腿都是虚软的。
陶鹿小声道:“打耳洞。”
叶深一噎。
“叮”的一声,十九层到了,电梯门洞开。
叶深拧着眉头盯着陶鹿,见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牙疼似的吸了口气,按了地下车库所在的b2。
陶鹿看在眼里,被水光淬洗过的双眸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