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陶鹿是吗?我是仁爱医院儿科的牛大夫。”女医生的声音很温和,“你之前高烧,腰伤发作,被救护车送来的。主治医生检查过你的伤情,发现你脸上和膝盖都还有伤,尤其是脸上的伤痕,明显是人为的……我是防家暴协会的成员,会尽自己所能帮助每一位遭遇家暴的人。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陶鹿?陶鹿?别怕,送你来的那个男人不在——你遭遇过的事情,不要惧怕说出来。”
房门外,叶深舌头抵住腮帮,长吸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奔波了大半夜,不曾合眼,索性在房门外的长椅上坐下来,棒球帽拉到脸上,长腿交叠假寐起来。
病床上,陶鹿有点迷茫。
高烧与腰伤,此刻都被治疗手段暂时缓解,她得以喘息,但是精神还很疲倦。
眼前的女医生在说什么?
她忽然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人呢?”
“什么?”
“那个……送我来的男人。”
牛医生顿住,“不要怕他。”
“他来了吗?”
“别怕,他离开了。”
“他离开了?”陶鹿不掩失落。
门外假寐的叶深听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