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顺兴回家后没什么喜气的帮忙查黄道吉日,询问附近的酒店如何订桌等等,虽然不甘愿但也确实帮忙了。但在提到布置婚房时钟学心却语不惊人的说,“婚后我们不住在这里,我那间房子也挺大的,我和国栋就祝我那边,把那里好好布置一下就行了。”
布顺兴惊愕的看向布国栋,“什么意思?你们不在家里住?”
布国栋也皱起眉,“dy,你在说什么?家里有这么大的地方,你住进来就好了。而且这里都是新装修的,做新房也合适。”
钟学心看了眼周围精美的装潢,不悦的说道:“这里的装修又不是为了婚事,这里不是你前妻装的吗?你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前妻亲自挑选监督的,就为了和你有个新的开始,你要我住进来是什么意思?换成你你住得下吗?”
布顺兴气的把笔丢掉,“你这根本是无理取闹!eva装修的怎么了?她以前是家里的女主人,她装修房子理所当然!谁叫你是后进门的?你那么嫌弃这间房子你怎么不连国栋也一起嫌弃?这房子装修了才不到一年,国栋可是和eva生活了十五年!”
钟学心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布国栋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肚子痛?”
钟学心沉默不说话,布国栋忙扶着她靠在沙发上,回头看着布顺兴迟疑道:“爸,要不然我们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吧?”
布顺兴气道:“这么好的装潢还要怎么弄?你钱多的没处花了是不是?没处花给雯雯,雯雯还没原谅你这个爸爸呢!”
钟学心皱着眉,觉得布顺兴特别碍眼,每次相处都会生气,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得短寿十年!钟学心心里一动,用力捂住肚子,表情有些虚弱的抓住布国栋的手,“国栋,不要吵了,我肚子有些疼。既然兴叔这么喜欢这里,那这里也没必要变,就留给兴叔住就好了。我们住在我的房子里,这样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布国栋和布顺兴都愣住了,布国栋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和爸住一起?”
钟学心闭上眼捂着肚子,“国栋,我肚子疼。”
布国栋不敢大意,忙扶她起身,“爸,我带dy去医院看看,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等他们走了之后,布顺兴看着茶几上关于新婚的资料,自嘲的笑了一声。他真是自作多情,还回来要帮他们照顾孩子,谁知被新媳妇嫌弃的压根就没想跟他一块住!也是他自己没想明白,以前的儿媳妇就算再忙也会记得给他带礼物,就算离婚了也一直孝顺他,每周末都接他去和雯雯见面,他竟然就以为所有儿媳妇都这样了。好在今天被点醒了,既然新媳妇嫌弃他,他也犯不着凑上去惹这个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呢?他已经照顾儿子几十年了,现在儿子管也管不听,他还不如多去看看雯雯和徒弟,管那么多干嘛。
布顺兴这次是彻底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了,通知徒弟全都搬去了跌打馆,以后他再也不打算回来了。虽然这个家住了那么多年,离开会舍不得,但他不愿意被扔在家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那样会让他更想念以前家里温馨的情景,所以干脆住到跌打馆和徒弟为伴,每天有街坊邻居热热闹闹的说话,日子好过多了。
布国栋带钟学心检查完之后,大夫说钟学心是高龄产妇,以前工作太累也没好好调理身体,心情波动又大,胎象确实不大好,叫他们小心谨慎。钟学心原本是装的,这会儿听了大夫的话立时紧张起来,她马上就三十六岁了,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她很珍惜的。
布国栋见她现在那么镇定,到这时才紧张,想一想就猜到了她之前是装的。但是大夫说胎象不好,他也不敢再和钟学心吵架,想来想去只好同意了钟学心的要求,决定夫妻俩以后在钟学心的房子里住。等布国栋回家的时候发现布顺兴的房间已经搬空了,心里又愧疚又难过,他开车去跌打馆,布顺兴不肯见他,只说什么都不会再管了,婚礼也不会出席,让他好自为之。
布国栋见父亲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他不能放着孩子不管,这时候让钟学心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在跌打馆外面站了一夜,踉跄的回了家。钟学心见布顺兴居然不肯筹备婚礼,更觉得布顺兴是在故意针对她,就找了爷爷求爷爷帮忙筹备,嫁人这么大的事,她也想办的热热闹闹做个幸福的新娘。
钟博史帮忙是愿意帮忙,但他八十多岁了,有心无力,多操心一些体力就跟不上了。布国栋因为布顺兴的事心情不好,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出现,钟学心只得自己忙上忙下的,结果有一次差点摔倒,动了胎气,在医院住了三天。最后他们好好商量了一番,目前还是孩子最重要,先把结婚证领了,婚礼的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了婚,布国栋简单收拾了一箱衣服就搬进了钟学心家里开始了婚后生活。一切和从前没什么改变,只是在办公室发了喜糖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
众人又多了一项谈资,说他们两个折腾出花来了,两人又不是莽撞的小年轻,居然还搞未婚先孕这种事,结婚都没半点喜气,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警局里没一个人看好他们的。
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