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不免扯动了伤口。身上灰色里衣粗制的面料摩擦着后背和肩膀上的新长出的伤疤隐隐有些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守在房中的是个中年仆妇,听见屏风后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床上这位被她家姑娘带回来时重伤不醒,她家姑娘似乎对着人格外重视,只说他身份贵重,要好好侍候绝不能怠慢了,见主人都讳莫如深,仆妇不敢多问更不敢懈怠,一直恪尽职守的待在房里。这会儿见贵客依然清醒,自然要问上一句:“您醒了?”
朱兴自然没有搭理她,依然蹙着眉头盯着自己身上那件灰色的衣服,
他现在穿的还是当日从管事是那里临时借来的衣物,仆妇见贵客脸色不愉,立即开口解释道:“您别见怪,咱们府中并无男子衣物,当日您重伤在身,贴身衣物沾了污血又破损德厉害,怕是穿不得了,我家姑娘也是在权宜之下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