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大家眼前,骸骨周围果然还有随葬品,一个陶罐、一个陶盆、一个石锄。陶罐的罐身有一条细细的裂缝。陶盆和石锄倒是好的。
拍照依然是胡然来,马东和季和平给文物量尺寸、编号,杨琴记录。骸骨很长,符合当时的男性特征。傅红雪站在工作的学生们身后,有些奇怪,“这是个男人。但是,左煜,怎么只有一具骸骨?随葬品里面有女人用的骨针、陶纶,应该至少还有一个女人在里面呀?”
“难道女人的尸身被盗了?”马东一边量陶盆的尺寸,一边接话。
左煜摇头,对几人道:“女人的骸骨还在,在那里。”左煜的手指指向司玥摔跤的那个地方。刚才司玥被一根细骨刺到了。那根细骨应该就是女人身上的。
大家回头一看,那个地方离男人的尸身有两米多远。距离这么远还算合葬吗?不过,是左煜说的话,他们自然都是相信的。
“男人是墓主人,而他和女人的距离相隔这么远,他们不像是夫妻。”傅红雪对左煜说。
左煜道:“这也说不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等我们挖起来进一步研究。”
“那现在还挖吗?”傅红雪问。
他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七点了。他的目光扫了一圈,看到司玥正斜靠在墓洞壁上,头低着,仿佛在看脚下什么东西。他这才发现司玥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也没有走近来看他们工作。左煜的目光在司玥身上停留了几秒才转过头来,对傅红雪和学生们说:“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左煜亲眼看着傅红雪和学生们一个一个离开了才走到司玥面前说:“在想什么?我们回去了。”
司玥抬起头来看着左煜,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左煜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司玥能感觉得到他手上的泥,手指忍不住在他掌心摩挲。
等左煜和司玥出了墓洞、下了山,大家才都上车。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骸骨和随葬品的事。马东有很多问题,左煜和傅红雪给他一一讲解。司玥的头看着窗外,对他们说的提不起兴趣,也就一言不发。
马东忽然笑呵呵地问司玥,“师母今天进古墓怕不怕?”
司玥转回头看着开车的马东说:“虽然阴森森的,但是没什么好怕的。”
马东背对着司玥举起了一个大拇指,“我第一次进墓地时,感觉毛骨悚然,额头上冒了许多汗。杨琴比我更甚,她因为紧张,差点把文物摔坏,被左教授罚一个人在墓洞里站一个下午。我们都很同情她,想给她打电话、发信息,让她不用那么紧张,结果古墓里没信号,根本打不进去电话、发不进去短信。她真的一个人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那个时候是冬天,她出来时却汗流浃背。”
司玥对马东的话还是没什么兴趣,淡淡地“哦”了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看来司小姐站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小声点说话吧。”傅红雪说。
司玥又缓缓睁眼,微眯了眼看着傅红雪的背影。
——
旅馆不能住了,博物馆的工作也做完了,博物馆完全被封闭,考古队把帐篷重新驻扎到了离古墓不远的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到了驻扎的地方,大家又烧水泡方便面吃。司玥吃了一小半就没吃了。
吃完了泡面,司玥就不见左煜的人影了。她也没管,走到小溪边洗手,傅红雪恰好也到了小溪边,走到司玥身旁蹲下,一边洗手一边笑道:“古墓考察还要好些日子,司小姐能坚持下来吗?”
司玥慢吞吞地说:“即使有人故意使诈,如果我心情好,也能呆到古墓考察结束。”
“司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傅红雪蹙眉。
“就是你心里想的意思。”司玥挑眉看向傅红雪,“傅教授,你今天在古墓里面那一撞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影响考古队的工作进度才没有和你计较。不要再使什么想让我难堪、想让左煜对我心生不满的手段。”
傅红雪没想到司玥这么直接。她愣了愣才说:“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司小姐不要误会。”
司玥轻笑一声,道:“第一,我站的地方离你们至少有五步之远,包括你。第二,故意撞人的力道和角度以及无意撞人的力道和角度是有区别的。你一直在杨琴旁边挖,那个位置和我侧身相对,如果你只是往我站的方向走,没注意到我,也是撞我的身侧,而不是撞我的正面,而且力道大得让我摔得很疼。”
傅红雪想到她伸手去拉司玥,司玥不买她面子的情形来。而且司玥都这样说了,傅红雪也没有对自己故意撞她这事辩解,而是道:“事实上,我的确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你即使摔跤也不至于一直呼疼。司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左煜从来都不喜欢太过娇气的女人。他手下的学生,以前本来有好几个女生的,但是她们都因为吃不了苦,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而被左煜退了回去,最后只剩下杨琴一个女生。”
司玥想起了左煜那一声叹息,她当然知道左煜是在叹她娇生惯养。不过,她笑呵了一声,对傅红雪道:“我怎么样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左煜喜不喜欢也不关你的事。傅教授,不要自作多情。我的计较与不计较全凭心情。”
傅红雪看不惯司玥这幅傲慢的态度,只觉她任性又娇生惯养。她和司玥都是蹲着的,而她还得抬头才能看到司玥的眼睛。她痴笑道:“你是想也撞我一下吗?”
“不是,我是想把你踢进水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