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他的鞋尖发神。
“仲先生。”杨桥喊他。
仲泽言没讲话,他伸手,按了按谈姝的后脑勺,站在旁边。
“醒了?”杨桥问。
谈姝抬头,迟疑地点点头。
“神志清醒吗?”
谈姝迟疑地点点头。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谈姝再迟疑地点点头。
“行。过来做笔录吧。”杨桥公事公办。就因为他们的事,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脸色非常不好。
谈姝咬着唇肉,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偏偏是在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谈姝哇的一声哭出来
☆、r11
杨桥问了好些问题,不过谈姝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情况大概的表述了一次。
正说着,chris酒醒了。
杨桥看到他,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chris也懵,愣了好几秒才找回注意力。
“行了行了,醒了吧,过来做笔录!”杨桥没好气地瞪他。
chris摸摸自己的脸,醒醒神,眼神慢慢定焦。
“……仲老师,你也在啊?”chris尴尬地冲他笑笑。
仲泽言刚嗯一声,那堆人里的一个突然冲过来,指着chris,眼睛瞪得溜圆。人脸上挂着伤,听他的说法,chris昨晚打到他了。
“那我脸上还有伤呢!”chris嘀咕,环视了那群人一圈,之后目光停留在对面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上。
chris胸腔起伏,扭头严肃地对杨桥说:“警官姐姐,上次就是他扒我胖次!害得我丢脸被抓,都是因为他警察姐姐!”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一大老爷们……”
“呵,大老爷们……”chris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谈姝看过去,这个男人确实挺gy气的。
“看什么看!我告诉……”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知道这是哪儿吗吵吵吵!!”杨桥拍拍桌子,稳定状况。“你们在那等着;你俩先做笔录!”
房间瞬间安静。
……
等事情解决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期间仲泽言一直在旁边等着,没有什么表情,好几次谈姝看过去的时候,撞进他淡淡的眼眸里,心都微微一紧。
她赶紧心虚地别过头。
审理结束,杨桥把仲泽言拉到一边说了些话,仲泽言点头,最后说:“麻烦你了。”
“不客气。”杨桥回到座位上。
谈姝还心虚地低着头,仲泽言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走吧。出去吃饭。”
现在才八点多,一天中还很早的时候。
chris在谈姝身边,他摸摸脖子后颈,“仲老师,给你添麻烦了。”他脸上还挂着伤,样子有点滑稽。
天亮得迟,晨光熹微,淡淡地撒在天边。
走在他身边,谈姝并不清楚他到底生没生气。
从警局出来,仲泽言跟杨桥单独交流了几句,谈姝不知道在讲什么。两眼看过去,就瞥见他淡淡的表情,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说生气吧,有点不像;没生气吧,这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又不对。
正走着,面前突然过去一辆自行车。谈姝没注意,眼看着就要被挂到,仲泽言伸手,快去拉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扯,开口的语气沉了沉,“走路看路,你在想什么?”
谈姝心虚得紧,知道又麻烦了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仲泽言蹙眉,圈着她的胳膊没放手。谈姝很瘦,但握住她的胳膊之后他才发现,她比他想象中更瘦,拉她都不敢太用劲。
“二姝啊。”见她迟迟没有讲话,chris开口提醒她。
……
谈姝侧过头,只看着他的脖子,说:“没……注意。”
……
“走吧。”仲泽言摇摇头,松开拉住她的手,走去停车的地方。
锦城的秋天冷得早,下过一场大雨,温度就慢慢下降。早晨寒气大,谈姝穿的本来就单薄,在外边站了这么一会,觉得手冷脚冷。她环着双臂,原地跺了跺脚。
她手很白,手背上清晰可见几条划痕和肿块,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碰的,现在轻轻点一下就痛得要命。她把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背,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上了车,谈姝坐在驾驶座后面,chris连忙跟仲泽言拉家常,顺便问问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警局的。
仲泽言说杨桥看了谈姝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一条“仲老师”,就直接打给他了。
谈姝心想还好她给谈宜月设的备注就是“宜月”两个字,如果设成妈妈,那不得急死她啊。
可打给仲泽言也让她很难为情。
很快车内暖和起来,谈姝目光淡淡地从车内镜扫过,瞥到他的脸,快去移开,看向窗外。
轿车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条巷口处的停车区停住,仲泽言下车,chris和谈姝也赶紧打开门下去。
从巷子往里走,中间有一家小药馆,专治跌打损伤的。仲泽言走过去,一个老爷子坐在门口,正在点水烟。
他余光里瞧见有人过来,一抬眼,嘴里又吸了口烟。
“刘老伯。”仲泽言招呼他。
“诶!是小仲啊!”刘老伯眼神不好,听到人叫自己。他才看出来者是谁,赶忙招呼。
谈姝和chris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店里没开灯,又偏生在巷子里,整个有点暗淡。
仲泽言说了情况,刘老伯去柜子里拿了药酒,递给他,嘱咐说:“每天都擦,擦热了行。”
“好。谢谢您勒!”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