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蛮,”刘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本王对你,有一事不明......”
奕蛮俯身跪地道:“王爷可是要问奕蛮因何沦为伶人、甚至他人□□玩物?”
“莫非你是罪臣之后?”
良久,奕蛮才抬眸望了一眼青澄的天空,道:“王爷可听说过泉州?”
“泉州,嗯,是时王关市无征,四方商旅闻风辐。商贾极盛之地,你是泉州人士?”刘挚有些惊讶。
“小人是泉州商贾蒲徵之子,五岁那年,父亲突然将一部分生意转到京城,投靠在左林门下,官商勾结......之后的事儿,太子应该有所耳闻。”奕蛮缓缓道。
“蒲徵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把本朝的铁器买给北方的拓跋氏,又从拓跋氏手里换取马匹,贩卖与朝廷赚钱,父皇震怒,砍了左林和蒲徵一家。乾宁十七年的旧事了,本王能记起大概。”
“家族遭到灭门后,小人和年仅八岁的姐姐沦为贱籍,辗转被卖,最终成了太子府中的伶人。”奕蛮道。
刘挚伸手扶他起来,“难怪阿蛮见识谈吐不似一般伶伎,原来是他府中出来的,本王的那个太子弟弟贤明仁厚异常,府中丫鬟、小厮不论身份,统统可以进学,这在京中可是传为美谈呢。”
奕蛮静听他说完,默然不语。
“你为他效劳也在情理之中。”刘挚道,语气陡然锋利:“不过你要杀本王可没那么容易,本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