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瑶虽然自出京那日便不再担任太傅一职,可皇帝依旧按照太傅的俸禄供养,朝臣们私下议论起来,也不改口,依旧呼之为太傅。
回到书房,沈叔伦见符川一直不语,提襟落座道:“大舅哥,依你看,我这家里是不是治理的不成。”
“也未见起什么风波。”符川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农事杂记》,见书面未染灰尘,道:“妹夫的心都操到这上面来了。”
“沈某多年寒窗,一日荣顶乌纱,为的就是造福天下百姓,唉,可惜这么多年庸庸碌碌,当日上京赶考所发宏愿至今无一成就。”叹口气,他接着道:“近来家宅不宁,已是上天对沈某德不配位的警告。”
“妹夫严重矣。”符川把书拿在手中翻了几页,阖上放回原处,“涧儿血气方刚,正是少年fēng_liú时,收个通房不足挂齿,倒是你忽略了一件事儿,涧儿的亲事,早在京城的时候妹妹就提起过,怎么如今反没了动静。”
沈叔伦一拍深蓝衣襟,道:“你不晓得这正是我和你妹妹的痛处。先前在京中之时,隔壁张颐大人家中有一女,时年九岁,常扮作男娃儿来府中耍,涧儿与她,大约那时就互生情愫,以至于......唉,我和你妹妹不是没厚着脸皮去张府提过婚,奈何张颐匹夫目中无人,把遣去的媒婆一盒果子打发出来,绝口不提女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