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一连好些天都装得跟孙子似的,十分听话。
嗯,小尾巴狼脾气还挺大。
看来,要把她“教会”可真是任重道远了。
好在,笠舟去公司报到入职后就把这笔账给消了。对于工作,她一向没有二话,尤其是走了后门拿到手的工作,更是不能有丝毫怠慢。她不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吃软饭。接到工作后近一周,她每天都在公司加班看文件,想要尽快熟悉。
当初在韩氏集团,她负责的内容主要偏向于基建、工程队这些方向,但陈铮岩这边的合作内容则更多是资金。而且g市开发案一个项目的资金周转又跟其他项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中间需要调和周转,就意味着她这个特助要熟悉的工作内容更多了。
为了让她尽快上手,陈铮岩特意把出差时间延后了一周。
因此,笠舟也多了些小小的空闲,得以在周末去看了爷爷,妈妈和哥哥。
老爷子一句话没提宴会上的事,只在最开始简单说了几句他去参加宴会的事。是陈老爷子的主意,而他怕笠舟尴尬无措,索性装得不认识。却不想这反而激了笠舟心中的那根弦,这让他始料未及,歉意之余更有几分感动。
而张远涯的事情,他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笠舟原以为爷爷会因此很伤心,倒也没想到他比她更看得开,反过来安慰她生死有命。想来也是,爷爷活了七八十年,该见过的都见过了,他的坦然和笠舟把自己冰封起来的漠然有着本质区别。
在所有的事情里,老爷子最关心的是赵敏钰的病情和笠舟的终身大事。
在到爷爷公寓前,笠舟去了趟疗养院。陈铮岩带来的冯姨把她照顾得很好,为了促进她的康复,还把从前的旧照片都找来了,在她情绪稳定的时候摊给她看,指着认。赵敏钰现在看到笠舟没有一丝发病的迹象,眼神柔和地指着她又指着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嘴里说话含糊不清,大致意思是将她从照片里认出来了。
这让她十分欣慰,对冯姨好一通感谢,又与赵敏钰说了不少时间的话才走。
笠舟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他听着也开心,心里头对陈铮岩这孙女婿是越发满意了。本来他还想着跟笠舟说说,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如自己家。可如今看着,自己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还让笠舟回来跟他一起住,怕也是太不近人情了。
但无名无分一起住这事儿,在他眼里接受度很低。于是,自然而然问到了婚期。
笠舟从未想过这茬,就连上回陈铮岩一副稀松平常的貌似求婚语气,她也不曾真的放在心上介意。如今爷爷问起,她倒哑巴了。
还是陈铮岩摆了一脸孝子贤孙的模样,跟爷爷表示,只要笠舟松口,分分钟就娶回家,听得老人家一阵阵地乐呵。
笠舟以事情缠身不愿多事的理由拖了时间,老爷子也就没再多说。
确实,现在韩家的事,远涯的事,赵敏钰的事都团在一块,几乎占据了笠舟所有的心思和精力,还要她分出一些来打算并大肆操办结婚相关,着实为难人了。
况且,年轻人嘛,总是喜欢再谈两年恋爱的。
从爷爷那里吃完晚饭出来,笠舟又跟陈铮岩去了中心医院。
姜午秋回来了。
她这一次回老家也算是打了一场硬仗,把自己的情况都一五一十跟家里人坦白了,也把自己藏了几年的儿子带到了父母面前。生米煮成熟饭,还是一碗熟透了的八宝饭,她的父母也拿她没辙。
骂归骂,这么粉雕玉琢又伶俐可爱的外甥却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
她住了几天,等着父母的情绪过去,又说了自己的决定。姜父姜母其实有一万个不赞同姜午秋照顾植物人张远涯的事,但她从小是个讲情义的好姑娘,纵然担心她前途一片渺茫,也是拦不住的。
更何况,孩子都这样大了,还能对孩子父亲置之不理了?
姜午秋从老家回来,笠舟莫名感觉到她变了一些。比起之前遇见时,她现在更为温柔坚定。
笠舟和午秋说了要出长差的事,姜午秋当下就表示让她放一万个心,远涯这边有她照应着,绝出不了错,又把她拉到一边角落,“你知道远涯的医药费已经续交一年了吗?”
“一年?”笠舟惊讶,很快反应过来,“是陈铮岩交的吧。”
“不是。”姜午秋道,“我问了纪医生,交钱的人不姓陈,具体是谁他说不方便透露。”
“什么?”笠舟这下真的惊住了。
“要是陈铮岩,我也不会同你说了。你认识的人里,谁有这个财力你应该知道吧?”姜午秋见她脸色不好也不多说,“小舟,有些事……你想说你可以随时跟我说。”
“嗯,我明白的,午秋姐。”
“好,你安心出差去吧。这里有我。张爷爷那里……我也会去看他的。”
“我和爷爷说了你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小也一起去看看他。”
“好。”
回到家,笠舟看到陈铮岩竟然在整理行李,不禁一阵奇异。她看他有条不紊地把衣物折叠好放在最底层,又清点了一袋子的日常用药和随身物品,竟然觉得他有几分烟火气。
陈铮岩看到她眼里的赞叹,轻哼,“被我帅到了?”
“有一点,你居然能亲力亲为整理出差行李?”
他不以为意,“工作忙的时候满世界飞,有几个月都不着家的时候,事事赖着助理,你当我是巨婴呢?”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