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南淡定的坐了过去。
林乐之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只招呼他为自己斟酒,而后问了些许问题。莫西南随口答了,并不如何热络,但林乐知偏就吃他这一套,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抛了过来。莫西南不胜其烦,又不值当为这么点小事布个幻境,便也耐下性子去应付。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气氛倒是颇为融洽,然而其他人却不干了。他们这次张罗饭局来给林世子接风洗尘,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裳的。眼见林乐知将他们这群人抛在一边,反而跟个小倌儿聊得火热,自然心中不爽,便开口试图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去。
“世子大人,您刚来京城,或许不知道,这位燕葭官人最出名的不是他的艳名,而是他的医术。常人治不好的病症,他轻松便能治好;常人发现不了的隐疾,他也能轻易发现。其医术之卓绝,可谓是前无古人呐!”
这话一听便是夸张太过,莫西南用脚趾头都能感觉到对方话语中蕴含的浓浓恶意。然而林乐知转头询问他时,莫西南却眼都不眨的便点头道:
“承蒙这位大人夸赞,在下不过略懂皮毛,不及古人万一。”虽是自谦,却并未否认对方所说医术卓绝一事。
他这番态度自然引的林乐知更感兴趣,想了想便伸出手道:“既然如此,燕葭大夫不妨为本世子看看如何?”
他此言一出,立刻有人跳出来阻止道:“世子大人不可!您可是万金之躯,怎能让这般乡野小民为您诊断?”
林乐知倒是豁达的很:“无妨,探个脉而已。”说着还主动上提衣袖,让自己的手腕暴露在莫西南面前。
见他动作坦荡,莫西南也就不再拒绝,抬手覆在他手腕上,听了片刻,眉角微微一挑。
林乐知注意到他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不禁饶有兴趣的询问道:“怎么?我的脉象可有不妥?”
莫西南收回手,慢慢道:“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回答显然引起了林乐知的兴趣,他向莫西南这边侧了侧身,道:“既然是看病,自然要听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论莫西南的敬业问题:
琦清:请您务必做好我们头儿的引路人!
莫西南:看你这么诚心,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然后,莫西南在宫译的世界中呆了不到半年,就离开了。
宫译,卒。
*
龚耳:请务必跟我试一试,白头到老。
莫西南:我尽力。
然后莫西南的“身份”被一枪爆头,一走十年
龚耳:qaq
*
恭思安(邪魅一笑):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做我的俘虏!
莫西南:没问题!
然后莫西南爬上了某人的床。
游牧狼群众人:这真不是找了个团长夫人的节奏吗?
*
苏妈妈:你可是签了死契的,老老实实给老娘卖身吧!
莫西南(打呵欠):行了,我会把幻境布置好的。
然后莫西南不务正业地搞起了医术,四年也没接几个客人。
苏妈妈:……说好的摇钱树呢?!
公冶肆意:说好的跟我走呢?!
第一百零五章 倌子9
听到他这句话,莫西南顿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位林世子,想到如今当着这么多人,还是给他留点面子较好,于是凑上前示意对方附耳过来。
林乐知倒也配合,向着莫西南这边凑了凑,就见对方一手遮唇,靠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那话一入耳,林乐知的神色就明显变了,他目光闪烁地转头盯着莫西南,道:“此话当真?”
“世子爷若是不信,再拖上几日便知。”莫西南高深莫测地说道。
林乐知顿时皱起眉。刚刚莫西南对他说的话是:“世子爷近日曾有腹泻,泄泻伤脾,脾阳式微,清气下陷,恐有亡阳之虑。”
简而言之就是:您老人家最近拉肚子了,有点伤脾,弄不好可能会早泄。
这话是个男人都会在意,更何况堂堂世子爷。也无怪乎林乐知当场色变。他没直接呵斥莫西南冒犯于他,就算是涵养了得了,饶是如此,这会儿他也是神色闪烁不定,盯着莫西南看了几眼,才道:
“好,本世子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要如何医治本世子?”
莫西南也不犹豫,从袖袋中摸出纸笔,刷刷写下了一张药方。他坐在林乐知身边,与桌上其他人之间尚有些许距离,那些人看到林乐知的面色,也不敢伸脖子过来看药方上的内容,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看起来老实得很。
莫西南也不怕他们偷窥,反正丢脸的不是他。他以附子理中,合二加龙骨牡蛎主治,加上熟附块、炮姜炭八分,川桂枝、吉林参、云茯苓等十三味药材为辅,草拟了个方子,写好之后双手奉给林乐知:“世子爷请看。”
林乐知多少也通些药理,将那方子扫了一遍,已大概知晓其功效,心中对莫西南的话也信了几分。他抬眼望向对方,又见青年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坐在那里,神色淡然;再对比其他人身边的小倌儿,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比之下,越发能觉出莫西南所表现出的那种不同常人的味道,林乐知不知怎地心里忽然微微一动,笑道:“你不错!”
“多谢世子爷夸奖。”莫西南颔首应下。
林乐知顿时更加欣赏他了,续道:“我欲为你赎身,叫苏妈妈过来罢!”
他这话说的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