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说着话,就说到了林琼箫的孩子身上,自然就想到了季裳华。
刚好顾太医来给老太君诊脉,老太君就请顾太医给季裳华诊治一番,说不定就有了呢。
但是她们失望了,季裳华并未有身孕。季裳华苦笑道,“大概是缘分还未到,外祖母不必为我操心了。”
顾太医只是道,“世子妃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有些弱罢了,我开个方子适当调理一下就好。”
老太君这才放心了,拉着季裳华嘱咐了好多东西,直说的季裳华面红耳赤。
回去的时候,路过园子,季裳华看到了周家二老爷周正清。既然遇到了,自然没有躲避的道理,季裳华微笑道,“二舅舅。”
周正清一派恭谨有礼的模样,“世子妃。”
季裳华笑意莞尔,“二舅舅客气,您还和以往一样,唤我裳华都好,我们都是一家人。”
周正清眸中飞快闪过一丝什么,面上很是动容,“我以为你还在怪我管教不严,让婉颐和冯氏对你起了不好的心思,幸而你安然无恙,不然我实在是愧对于你。”
季裳华笑容不改,“表姐是表姐,二舅舅是二舅舅,二舅舅不曾想过要害我,我为何要怪二舅舅呢。”
周正清很是歉疚,“还是你懂事啊,若婉颐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何至于……”语罢,他叹了口气,很是恨铁不成钢。
实际上他心里恨死了季裳华,原本他留着周婉颐这个女儿还有用处,可却被季裳华害成那副鬼样子,毁了容又疯了,现在他想投靠太子都没有棋子。
但他最恨的就是周正明,他们两个年纪差距不大,凭什么周正明是嫡出他就是庶出呢,所谓爵位也与他无缘,现在人人都尊称他为国公府二老爷,等以后分了家,她从国公府搬出去,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武将官员罢了。
他觉得命运不公,他觉得是周正明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若周正明不存在该多好……
季裳华稍一抬眼,就能猜到他的心思,这个二舅舅,前世就一直嫉妒大舅舅,认为老国公就两个儿子,若周正明不存在,爵位自然是他的,所以在战场上要害周正明,前世周正明没躲过,今世躲过了,不知以后他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季裳华早就对他起了防备,面上不动声色,“二舅舅不要太伤心,想必经历了一些事情,表姐会明白许多道理。再者您不是还有三表哥吗,听闻三表哥是最懂事不过的,才学也不错,想必在您的精心培养下。前途无量。”
季裳华语气温和,目光看起来也很真诚,可为何感觉越听越不是什么好话呢。
周正清也只能道,“裳华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他天资愚钝,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子祺和子扬的。”
季裳华心道,你这话谁信?面上却笑盈盈道,“二舅舅谦虚了,以三表哥的刻苦好学,又有大舅舅的管教和培养,三表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周正清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比不过周子祺两兄弟的,听见季裳华这样说心中郁结。他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季裳华面容柔和,闲聊一般,“二舅舅从何处来?”
周正明不疑有他,“我刚从大哥那里回来,现在出去和几个朋友聚一聚。”
季裳华了然,“如此,就不耽搁二舅舅了。”
周正清颔首,“裳华请便。”语罢,就快步走了。
季裳华着他走远,若有所思,片刻后,轻声一笑,也回了晋王府。
回去后,便和萧承佑商议一番,自不必提,她也知道了罗湘来过的事情。
之后,罗湘又来过几次,却无一次见到萧承佑在世安苑,偶尔在世安苑外遇见了,也是故作不安的模样,好像真的很害怕萧承佑。
但她从季裳华的表现和萧承佑冷沉的面色可以确定,季裳华和萧承佑并未和好,这让她更加欣喜,以为计划成功了一半。
……
三日后,益阳郡主大婚。
这几日,季裳华一直都在忙着婚礼事宜,为此还冷落了萧承佑。现在,看终于看益阳郡主风光大嫁出去,松了口气。
送走了益阳郡主的花轿,过了不久,季裳华和萧承佑也去了周府。
依照益阳郡主的身份,又受皇帝宠爱,她的婚礼自然是风风光光,十分隆重的。
大街上早已是万人空巷,充满了看热闹的人。周子祺身穿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原本就容貌英朗,在喜服的衬托下更是丰神俊朗。
迎亲的队伍很长,花轿后面跟着长长的嫁妆和仪仗,还有不绝于耳的礼乐声,响彻整个京都。
队伍几乎绕了半个京都城,终于在黄昏十分的时候到了国公府。府上已经装饰一新,处处张灯结彩,低调内敛中透着奢华。此刻,早已有许多宾客到了,具都笑容满面,和辅国公及郑氏道喜。
府上早就安排好了席位和歌舞,季裳华看着眼前热闹的情景,笑道,“这下益阳可是得偿所愿了。”
旁边坐着林琼箫,两人会心一笑,一边品茶一边观看歌舞。
在丝竹管弦之声中,明月东升,照亮眼前绮丽之景。周家并不养歌舞姬,这些歌舞是因为婚礼特地去一个班子请来的,皆是京都有名的歌舞姬。此刻她们在舞榭歌台之上,吹奏起悠扬清越的丝竹,舒展腰肢,广舒长袖,在月光下跳起舞来,更显身姿袅娜,娉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