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墨段轻轻唤了一声大秦氏。
大秦氏仓皇抬眸,见墨段扶着房嬷嬷站在一旁,便招手虚弱出声,“来,先帮我梳了头。”
房嬷嬷心里有数,知大秦氏心里此时定不痛快,便利落地挽髻,又拿梳篦将露出的银丝梳了藏起来。
大秦氏感觉到房嬷嬷一直在梳左鬓,便望了一眼,她听到自己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别管它了,就梳整齐了就是。”
墨段何曾看过大秦氏这幅无斗志的模样,此时自是不愿,“夫人。还是同往日那般拾掇了妆容,不,还是拣个靓丽的妆容罢,总不能被佟姨娘给压了去!”
大秦氏想到了这六年来,一日一日陈自应态度的转变,又想到了昨夜陈自应的异常,才微扯了扯嘴角,无奈道:“人家芳龄二十又四,年轻貌美,不是早早就压了我一头么,现时我还要装嫩邀宠不成?”
“夫人,您须什么邀宠,老爷一心都在您身上,昨夜只怕是同上回七夕夜一般,是她们趁老爷醉了,使了甚肮脏龌龊的下作手段。”墨段忿忿不平,怒而出声。
“谁知道他的心,还在不在呢?”大秦氏打心里叹了一气,这六年来从大张旗鼓地防,再到老爷自己使了手段让身边的人去防,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