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昏了头,忘了这事了罢。”
“有你这样诽议你爹的吗?你可老实说来,你前些日子日日缠着妧姐儿,我就不信你这辩口利舌的,还没从妧姐儿身上套出些话来。”
江晔眉头一挑,笑的狡猾又fēng_liú,“春日宴妧姐儿顶撞长辈之事,我以放任太久,你若不将实情说出,为妧姐儿辩解一二。那我就趁上任之前,好好让妧姐儿学一学规矩。”
这二姐姐定是你们的亲生的!!
江妩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心中大骂道。
上次江妩就被妧姐儿威胁,这次又被江晔以同样的手段威胁!老幺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你笑成这样,还不如哭。你娘这般好看,怎的生了你这般丑的女娃子。”江晔这一嘴刀子倒是插的好生利落。
江妩气急,鼓着腮帮子圆圆地,“爹!您怎的这般无赖!”
“嗯?那你说是不说?”江晔也不管江妩气是不气,只管信步闲庭。
江妩噘了嘴,不爽快地说起了春日宴那日的众人行为举动。后又似结案陈词一般,正色道。
“因此二姐姐误以为娘亲不为她的婚事做打算,又因平日对娘亲有怨,这才怒极拍桌而骂。
爹爹,我认为,若要责怪二姐姐,娘亲也不是全对的。况且如今娘亲还想着为二姐姐定下人家,我们就莫要再管了。还是顺其自然为妙。”
江晔了解了事情的细枝末节,便点头作罢。莫说这是内院之事,不方便插手,即便这事搁他身上,他也不知道怎么管。
现如今都过去一个月了两方都平平静静,卫氏也无责怪之意,还是莫要再掀波澜为好。
江妩见江晔如此随意地就将事情揭过了,也明白江晔作为一房之主,对于内宅之事多是听,少有越权而管的。此事如今卫氏已不在追究,便是到此为止了。
“妧姐儿被你祖母惯得十分骄纵,婚事倒是让人极头疼的,不知你娘亲为妧姐儿说的是哪一家的公子?性子可好?”
江晔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抱着江妩沿着小径过了三房的院落,往念春堂方向迈步去了。
“我看二姐姐倒是没有您和娘亲说的这般骄纵,怎的都这般看待二姐姐。”
江妩这跟妧姐儿谈了几回,便看不惯旁人这般说妧姐儿,倒是忘了自己在春日宴前对妧姐儿还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状态呢。
“你祖母护着她,我倒不觉奇怪,这才几天,你也护起她来了。”
江晔见江妩为婠姐儿抱不平,不免感觉有些怪异。
“您是不了解二姐姐,若是处久了,爹爹会明白祖母为何喜欢二姐姐的。
至于是说亲对象,就是卫家大表哥,春日宴也有来,在藤息阁二楼与大哥哥聊得起劲呢。这事爹爹可不能外传,我见是爹爹,才告给您知晓的,娘亲说还未在明面上摊开来说呢。”
“你放心吧,我嘴巴紧着呢。倒是你,你看你守得住几个秘密,我这才威胁两句,你就全都招了。”语毕,江晔又笑着摇了摇头。
江妩鼻子出气轻哼一声,扭过头便不理江晔。
要不是为了让三房的人互相沟通了解,她何须做这个丑人,明明是各处传话,却又被说成是藏不住秘密来!
也不看看!这最大的秘密她还藏得好好的呢!除了关越卿,有谁知道!
江妩心中就泛起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气来,也便也不屑与江晔驳嘴,高高地昂着小脑袋,就是不看江晔。
江晔见了笑的不行,一步迈进了念春堂的正房。
江老太太此时正与秦氏与文氏谈论着今早赵千凛派媒人来提亲之事。
婠姐儿带着一群弟弟妹妹坐在一边,低声聊天,时不时传出钊哥儿带头起的嬉笑声。
江晔见此,就也往孩子堆里去。替江妩除了鞋,便放上了罗汉床。
江老太太这才看见江晔,遂笑着招呼了一句。“倒是来的早的,你大哥二哥可还未过来呢。”
江老太太向来宠着这个幺儿,江晔说话间也也没有那么拘谨,遂插科打诨道。“大哥,二哥都自个有事忙活,哪能像我这个闲散人四处溜达。”
“三叔可是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可算不得什么闲散人也。”
秦氏素来是瞧得准时机,接得上话的,知道江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听些奉承话,便冲江晔说了这么一句。
文氏只在一旁浅浅地笑着不做声。江晔知江昕与文氏在从仕与从商之间有极大的争执,遂不愿当文氏的面多说,就扯开了话头,说起赵千凛的学问来。
☆、五毒香包
又过了几天,赵千凛得了江府这边答应议婚的信,就派了媒人带了一双雁及礼品上门正式求亲。
文氏自是乐见其成,故此才至四月下旬,赵千凛便派媒人上门送了庚帖,文氏留了几日,将至月末,才将婠姐儿的庚帖送了过去。等合了八字,这六礼的第二礼,也算是成了。
漪云院西厢房,孔妈妈拿了针线箩正在教紫蔷紫菽绣五毒香包。
江妩刚从念月洲回来,这卫氏要回娘家躲端午,遂吩咐金栀等人收拾箱笼,原是准备回卫府住上一月,但因着江晔五月初九便要启程,遂只回去住五日,便归来。
杨姨娘原先就是卫氏的陪嫁丫鬟,即便是后来被抬了姨娘,心里仍是对卫氏恭恭敬敬的,心知卫氏喜静,平日也不大在卫氏跟前晃悠。
但近日行事反常,不仅连日跑来卫氏面前立规矩不说,又是抢着金栀的活要帮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