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陈自应耷拉着肩站了起来,似是耗尽精神。
“您若不喝药,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我在这长跪也不方便娘起居,我就到花厅跪着吧。娘若是心疼我,便早早喝药,让我等安心吧。”
陈自应说完,也不等陈老太太说话,便端过大秦氏手中的托盘,放在梅花朱漆小几上,拉着大秦氏走了。
陈老太太朝着陈自应离去的方向大叫,“这不肖子!”
陈自应到了花厅,便朝陈老太太屋方向跪下了,又对一旁满眼皆是心疼的大秦氏道。
“娘方才说,若是我答应娘的条件,她便喝药。一天不答应,她就一天气着身子熬着病。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了。”
陈自应这会就跟大秦氏说了起来。
“我实在是无法了,才想到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既担心娘,娘也担忧我,但我不可让步,只能求娘早日想通早日让步罢。”
陈自应说完,就神色落寞地低了头。
“相公,我去将二叔找来,让他劝劝娘服药,娘的身子要紧。娘早日服药,你也不必提心吊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