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自己可悲,终是明白为何人人要说心如死灰,这一片心思付之一炬,可不是烧成灰烬了么。
可笑她还以为早将定国公收入囊中,时局已稳,地位无人可撼,怎知最能撼动她的,却是口口声声说宠她的陈自应。
一口郁气成团萦绕在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若是能骂他几声便好了,出了心口的这股恶气就好了。
思及此,豆子大的泪珠就从她的眼角坠落,沁到定国公的衣上。
可她不是大秦氏,她不敢。
眼前之人不是她可以呼来喝去的相公,他是定国公,而她不过是他的妾室。
宠妾宠妾,没有他的宠爱,她甚都没有。
她心口被郁气压得发疼,即便躺在定国公的怀里,她还是觉着被无形的无力感压得腰肢都立不起来。
愁绪重重迫来,只见眼前一黑,她便甚意识也无了。
“夫人,老爷身边的小厮唤了府医去小别院,不知发生何事了。”岩烧记着佟姨娘带人上门来冤枉她们的那副嘴脸,心里的气久久未消。
自定国公拖着拽着佟姨娘回了小别院,她便派了人盯着,一见有动静就跑过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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