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个意思?”一面说,一面叫铜环拿罩衣来穿上。
小酉蹲着给她穿鞋,仰脖儿道:“彤云昨儿夜里不舒坦,小太监找了人来诊脉,一断说是有孕了,赵老娘娘闹得一天星斗,捅到太后娘娘那里去了。”
婉婉直皱眉,“怎么处处都有她的事儿。”
“那个副使是赵老娘娘的人,以前专给坤宁宫诊脉的,里头兜搭多了去了。这会儿肖掌印要传人重诊,奴婢着急回来给您报信儿,后头的事就不知道了。”
婉婉匆匆披了件鹤氅就跑出去,铜环在后面跟着,边跑边责怪小酉,“这种事儿避都避不及,你还往她跟前传?你就是个不老成的,当初真不该把你调回来……”
婉婉顾不上她们,跑到慈宁宫门上顿住脚顺了顺气,这才进暖阁里。
太后在南窗底下坐着,面前的地毡子上跪了一片人,连肖铎都在内。她看见这情景有些怔愣,只听皇太后长长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也是的,早说多好,不至闹得今天这样。验身就罢了,验出来也是打脸,既然话都说开了,人就赏你吧,你一天在值上受累,底下人都置宅子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