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这种父与子之间的矛盾,她也很难插手。犹记得当初大哥哥和爹爹顶了一句嘴,被吊在乾清宫的轩辕镜下,太后去求情,还被爹爹踹了一脚。尤其现在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他心里一些不可触及的秘密,也未必愿意告诉她。
可她看不了他这样丧气,弯下腰去架他的手臂,和声说:“哥儿啊,今天得高高兴兴的。你给小阿哥取名字了吗?这会儿少福晋一定想见你呢,咱们过去瞧瞧吧。”
他匍匐了好半天,似乎并不急着见妻子和儿子。婉婉愁眉苦脸地回头瞧铜环和小酉,她们也爱莫能助,艰涩地冲她眨眼睛。她恍然大悟,“你是有话和我说吧?外人在场不便吗?”立刻把跟前的人都遣了出去,“好了,人都不在了,你用不着避讳,想说什么只管说吧。”
他终于站起来,垂着两手,讪讪看了她一眼,“额涅……”
她笑着点头,“嗳,说罢。”
灯影下的少年,简直就是小号儿的良时,虎父无犬子,这句话在宇文家得到了最好的印证。婉婉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也只有在家里才表现得像个孩子。所以他支支吾吾问她想不想他的时候,她当然点头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