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闻言,顿时脸色一言难尽,叹了口气道:
“回主人,是属下c,ao作不当了。之前他在偏殿睡着,属下想用态度软化他,便跟他说不若来我这屋的厢房里睡,若是夜里伤势有个什么变化,我也好照料一二。”
“谁知他听罢,冷冷地抛下了一句‘你休想困住我在此’,二话不说便要来点我x,ue道,似乎想定住我后再跑…………”
颜子钰还没等他说完,便目瞪口呆地打断了他:
“天啊,容与你这么好心好意的要照顾他,居然被他理解为要监视他?这人他……他……他脑子有坑吧?”
“噗——!”
旁边的君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地摇摇头道:
“不是脑子有坑,是脑子实在太直了些。主人,凌雪阁的人是您亲自教出来的,所以这个毛病不太明显。但实际上这种影卫……还挺常见的,尤其是圣上的影组里,越是死忠的影卫,脑子里想的越固执。”
随后颜君行摆了摆手:
“可惜了,原本看他武功强经验足,还想着收到凌雪阁来着。现在看来,且不说收服他要花费多少j-i,ng力,就算收服,也不堪大用。凌雪阁的事务需要动脑子的时候远比动武的时候多,想让他帮上我的忙,恐怕还得调¨¨教很久很久。”
颜子钰见颜君行的态度已然改变,顿时松了一口气。于颜子钰而言,收留执明先是出于医者的责任,后是出于容与的意愿。
执明是不是能为他效忠,颜子钰并不看重,一直是君行想多多收人分担工作而已。此时见颜君行也改变了态度,便点点头道:
“你既如此作想,那便好说了。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此人既然无心效力,就不必勉强了。”
容与在旁一直没有吭声,此时听主人和阁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影卫的种种缺点,他脸上泛起阵阵的青白之色,颇有些尴尬。
一向神色淡淡的容与,此时此刻也略微手足无措起来,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主人,不知不觉间竟已暗暗用手指绞紧了衣衫。
于他私心而言,自然是希望执明能够留下,可他的身份首先是主人的影卫,无论如何,也当以主人的意志为先。
颜子钰一回头见到容与如此失态,心下暗笑,怎地这才见了一天,便这般的牵动心神,这以后可怎么办呐。
想到这里,颜子钰忽而想起容与适才没说完的半句话,急忙问道:
“对了容与,你刚才说他是想点了你的x,ue道再跑?可为何我来时你却没有……”
容与见主人问得严肃,慌忙收起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回主人,是这样的,他一直以为属下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所以他第一次出手时确实只想点我x,ue道,只用了一分内力都不到,自然便被我随手给挡了。”
“而后他见了我用武功,知道点x,ue是点不到了,这才转而一掌直接拍过来。属下无能,被这一掌略微震动了气海,内力运转不顺,这一耽搁,便……被他跑了。”
然而颜子钰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容与只不过掉了一层血皮而已,顿时笑道:
“耽搁?他伤还未痊愈,用不出十成的内力来,怕不是你不愿意与他对上,故意放水让他走的……?”
“……”
虽然颜子钰说这话的语气并非不悦,可在容与耳朵里听来,分明便是责怪之意,顿时脸色白了一瞬,咬咬牙便跪了下去:
“……是,属下不应……”
颜子钰摇摇头:“你虽然放他走,但我却并不会怪你。既然他不愿意在这里待了,那我本来也不会拦着他的。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他一开始认为你不会武功?”
“回主人,此事还当感谢主人曾经为了属下调理身体而赠予的一本《镜华心经》,那心经有j-i,ng纯内力之效,属下练得久了,气息便逐渐圆柔内敛,旁人便探不出武功境界的高低。”
颜子钰点点头:“原来如此,多亏那时我想起有这么一本内功心法,让你的内息能隐蔽不查,不然你今天被他偷袭的这一下子,恐怕要吃个大亏了。”
——对颜子钰来说,他习惯了判断对方的实力高低向来都是直接看人物等级,什么气息不气息的,管你用什么法子隐藏,全都无所遁形。是以经过容与的提醒,这才明白过来。
容与谢过颜子钰的赠书之恩,继续道:
“再加上十年前属下仅是南馆里一个风尘中的少年,他并不知道我后来仍是执意去了暗卫营,是以他把属下当做了……”
说到这里,容与看了颜君行一眼,欲言又止,便没再往下说。
颜君行本来只是安静地旁听,这会子见他丢了个如此眼神过来,顿时大奇:
“当做什么?容与你这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容与脸色有点尴尬:
“咳咳咳……因为他以为我一直在南馆长大,所以他恐怕是把我当做了主人买回来的……咳。”
颜君行:“…………”
颜子钰哭笑不得:“得,我这是天降一锅啊。他见你生的漂亮,居然就能脑补到金屋藏娇上去,这……”
颜君行听到这里,脸色微沉,轻咳几声后,迅速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主人,那执明此时定然还未走远,是否需要属下去拦一下他,就算主人仁慈放他回去,那属下也可以把主人马匹绝尘带回来。”
颜子钰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