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眼神都是柔和的,她却从未这样对过自己,嘴角的苦涩在蔓延。
像是一根尖锐的木刺扎进了心里,除不去,抹不掉。
她半醒半睡间,口口声声叫的都是薄严的名字。
这场追逐,还没开始我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输给了这个叫薄严的男人,我注定了只是个可笑的骑士。
亲爱的公主,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厌倦了王子,你会不会来找我?
你来或不来,我都在原地等你,不消一生我绝不离去。
车子很快停在了浅夏租住的公寓,高泽把喝的烂醉的薄严背到了电梯里面,浅夏摇摇晃晃的尾随其后。
浅夏面色异常绯红,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和感激,“谢谢你,总是这样帮我。”
高泽身形一顿,我要是的不是谢谢你,而是……高泽哀叹了一口气说道,“正如你以前所说,你没有求我帮你,你不用觉得愧疚。”
我只是看到你无辜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帮你,或许我早已经习惯了去帮你。
因为我想让你记得我,记得我对你的好。
在你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至少你会想起你的生命里曾经有个我。
仅此而已。
浅夏开了门,高泽把薄严放在了公寓的沙发里。
她的公寓很小,但是很温馨,各种柔软的色调充斥着小小的公寓,像是春日里暖暖的春风,拂过心间异常的舒适。
高泽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想了想,还是有必要交代一声,“或许他们很快就会找来这里,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
浅夏浅浅的笑了一声,像是绽放在午夜的昙花一般静默,若有若无的说道,“这套公寓不是我租的,他们不会找来这里的。”
高泽转身,悲伤一闪而过很快被掩饰的很好,“这样最好。”
开门不做任何停留,决然而去,断不了的始终是在那套公寓里那个牵挂。
优雅的像是一只猫的那个女人。
浅夏把暖气打开,脱了薄严身上半干的衣服,走进浴室放了热水。
再把半昏迷的薄严拖到了浴缸里,许是热水的包裹,他发出低迷的吼声。
像极了他在午夜……极致巅峰的……低吼……
浅夏的脸红的像是可以滴出鲜血一般,拿着毛巾细细的擦着他的身体。
他的身材很好,有着养尊处优大少爷该有的白皙,也有着男人该有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标准的倒三角形身材,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会往上扑。
他真的很优秀,不管身世还是长相,他天生就像是个王者,不需任何雕琢。
那股帝王的霸气像是血脉里汨汨而流的血液,与生俱来无法舍却。
无论他走到哪里,就算是没了薄氏太子爷的头衔,他依旧瞩目耀眼。
浅夏把他从浴缸里拖了出来,费力的擦干了他的身子,又把他拖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霸着双人床,浅夏乖巧的窝在一边,一块小小小小的地方。
细细的描摹着他浓密的眉毛,他坚挺的鼻子,他紧抿薄唇,他性感的下巴。
他这么优秀,我要怎么样才能配的上你?
薄严痛苦的呢喃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浅夏没有在意。
薄严痛苦的挥舞着双手,浅夏有些手忙脚乱的按住了他胡乱挥舞的双手。
恍惚间,浅夏像是听见了他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女人的名字。
伊茉……
他说伊茉,不要离开我。
心瞬间倾塌,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吹着他的呢喃渐渐的湮灭。
伊茉是他的心底最爱的人吗?
那我又算什么,薄严我又算什么?
算是你的玩腻的宠物?
浅夏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拽了下来,放在了他的手上。
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或许,我只是一个情妇,浅夏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她像是疯了一般游荡在午夜的街市,慌慌张张像是在寻找什么。
高泽并未离开,车子一直停在她公寓的楼下。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浅夏像是疯了一般从楼道里跑了出来。
她慌慌张张的像是在寻找什么,高泽不放心只好驱车跟在她的身后。
浅夏时而狂妄的大笑,时而嘤嘤哭泣着。
竟似一个疯狂的疯子。
墨色的夜幕,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在嘲讽着为情所困的人们。
薄严,薄严,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心动?